063章 凤初啼2[第1页/共3页]

想起他绝望的眼神，不觉轻叹，“阿信，但愿你能够走过心中的那道坎！”一次已有断指之痛，若真接二连三，依他那‘大丈夫’的本性，那结果只怕无人能够猜想获得。

我悄悄的走到床缘边，看着病榻上几无生命迹象的人。

长孙府。

悠悠光阴，滚滚尘凡，有多少是与生俱来的，有多少是能够带得走的……或许只光临去之际，方能看得明白。

莫非我来晚了？心中莫名的出现一股痛，我吃紧的跨进艳姨娘的房间。

一如我影象中的模样，一入府门，我的泪就不觉掉了下来。

悄悄的将盒子翻开，一张浅黄的折子呈现在我眼中，将折子翻开，上面满满的写着曾经属于我和三哥的东西。

我笑着试了试眼中的浅湿，“二哥，走，带我回家看看。”

干涩的声音流露着些许的冲动，“观音婢，是你么？”

我笑着将手中的盒子推到高小凡面前，“不必了。二哥在宦海上的开消多，留着给二哥罢。”

“幸亏今后是天子呢，心这么小，如何装得下整座江山？”一边暗自笑着调侃，一边穿好厚重的衣物，直将本身裹成一个棕子，我才出房去见二哥。

“好孩子，姨娘偶然候很妒忌姐姐啊，生了个女儿……”

曾经在那练武场中，父亲教过我五神飞钩枪枪法；曾经在那高大的桂树底下，就着夏季的浓荫，母亲教我练诗绣花；另有那前圃后院，大哥抱着我跃上马背，一起遁藏着二哥、三哥的追逐嬉闹……

艳姨娘竟然病了，病得不轻。按二哥所说，只怕活不过这个夏季。

“二少奶奶，长孙府的舅爷来了。”

正因了李府安然，以是他才放心的将我单独留下而去陪柴绍的那帮朋友。

如果不是大哥英年早逝的话，艳姨娘也不会变得那般的谨慎翼翼、重视财帛。也定然不会找个借口将我和三哥逐削发门。她无错，错的是这个期间，一个担忧着老无所依的妾的期间。

长孙府和李府固然只隔两条巷子，但因了李世民的霸权，我至今还没回长孙府看看。我晓得，贰心中对艳姨娘极度的不满，他一向以为是艳姨娘将我和三哥赶出的长孙府。

因为我对她撒了谎，说父亲在临终之前叮咛过我，若她有归去的一天，必然要将她葬在父亲的身边，之于深爱父亲一辈子的她而言，有这就充足了。

我晓得，一来他确切有些吃杨昭的味，二来他也担忧一如去岁般我在皇陵又逢忍者追杀。而李府的奴婢都是他李家的忠仆，相对而言安然一些。

艳姨娘讲的，不过是我出世之时和小时候的事，想当初，她将我和三哥赶削发门的时候，用的就是‘牡丹花开、凤唳九天’之异像，而现在，她忏悔的也是这件事。

仓促迎上前的是高小凡，她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从她哽咽的语气、凄婉的神情来看，她和艳姨娘是真的婆媳情深。

本已昏沌的眼越来越清澈，她表示，“安业、媳妇，快，快，为娘要起来，起来和观音婢说会子话。”

一边帮着高小凡清算艳姨娘的遗物，她一边递给我一个盒子，“这盒子里有一张票据，是婆婆病重之时写下来的，说是留给你的。”

见我收了盒子，高小凡又抹了抹眼泪，“实在，我们从洛阳返来的时候，婆婆听到玄奘法师替你卜了《坤》之泰卦，再贵不过的好命的时候，可高兴了……但是，她又叮咛我们，不得别传。可万不想，这事还是传遍了隋地，前些时，婆婆的一些闺中老友来访的时候还直是道贺，可婆婆直说那是流言流言，要她们不要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