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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修把手放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一动未动，任由他的手指沿着头顶渐渐摸下去，直到发梢，“下次见到你，你的头发应当长到第三根肋骨的位置了。”

佟夕没有反对，和他一起走进小区的楼下，愣住脚步。有些话她在内心堵了一早晨，还是感觉一吐为快为好。

聂修深深的看着她：“但是我并不会因为预知这个成果而就此放弃。我做事一贯不问成果，只问有没有倾尽尽力。”

莫斐立即说：“我说拦不住，你还当我是骗你呢？你问问莫丹，我们劝了没有。”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佟夕下了车，聂修也跟着推开车门。佟夕说：“你早点归去歇息。”

聂修摇点头：“胃难受，不想吃。”

佟夕笑嘻嘻的双手合十：“老天保佑，让吴老板从速签约把屋子买了。”

佟夕一听到佟桦的声音，脸上立即就带出宠溺和顺的神采，声音温温软软：“好，你早点睡觉不要奸刁。”

这是一个不成解的困局。

莫斐正要唤醒他，佟夕拦住他，小声说：“让他睡会儿吧。”

佟夕垂着视线，没有回应。她不是那么吝啬的人，关于分离，早就不再愤懑。

吃完饭，一行人分开旅店。傅行知的代驾先到，他先行一步分开。不一会儿，聂修叫来的代驾过来开车。

聂修：“我送你出来。”

佟夕含笑点头：“是如许。”

佟夕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几分惭愧，赶紧解释：“我本来就没筹算来，刚好今天下午有人要看屋子，我这才赶过来。”

聂修走近前，拉开傅行知中间的椅子坐下来，沉着的说：“我叫了代驾，别难堪她了。”如果不是沙哑的声音和略带迟缓的行动，很难信赖他喝多了。

傅行知端起酒杯，笑吟吟抿了一口。放心，“我”会保佑的。

佟夕道：“再点一份粥吧。”

傅行知暗自佩服，因为聂修交代的恰好是五六十平。“没题目，转头你偶然候去挑挑户型。”

代驾问详细地点，要开导航，聂修报了星园小区的地点。佟夕忙说：“先把你送归去，我打车回家。”

“我正筹算买个小户型呢，没想到这么贵。”

莫丹努了努嘴：“喝多了，在里间歇息。”

佟夕好久没这么欢畅过，倒了杯酒送给傅行知，再三感激。

包厢里热热烈闹，傅行知和莫斐莫丹都在，却不见聂修的影子。桌上的菜几近没如何动, 茅台酒瓶却已空了一个。

傅行知对莫斐挤挤眼睛，“你看，公然就听佟夕的话，我们说甚么都没用。”

聂修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只是不能开车，脑筋很复苏。”

佟夕和他的视野隔空相碰。聂修乌黑的眼将她高低巡睃了一遍，仿佛难以置信。

聂修和两人道了再见，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边。

“沈希权说你的心破了洞。但愿我下次能把它补好。”

佟夕咬着唇，不晓得为甚么俄然想要哭。下次再见，何年何月，又是何时。

莫斐走到门口, 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说：“睡了。”

“我最爱小姨了。”佟桦对着电话很响的亲了一口。莫丹在中间也闻声了，不由笑：“好敬爱。”

“你不要有任何承担，我并没有要求你回报甚么，只是想弥补之前该做而没做到的罢了。你不会和我复合，是我早就预猜中的事情。”

傅行知和莫斐齐齐暴露如释重负的笑容，“那我们就放心了。来来，聂修再吃点东西。”

“来一起吃吧。”莫丹拉着佟夕坐下。正劈面是聂修的位置。餐盘里干清干净甚么都没有，中间放着一碗鱼羹，还剩三分之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