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验尸[第2页/共3页]

有个伴计来到她身边，私语一番。

赵行接过那张纸，念叨：“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到处栽？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寒依疏影萧萧竹，春掩残香漠漠苔。自去何郎无好咏，东风愁寂几次开。”

范小刀笑道：“我已经找好了住处。”

两人再次回到百花楼。

书桌之上，放着本读到一半的《会真记》。

范小刀把彻夜在靖国侯府碰到薛应雄之事说给李青牛听，李青牛闻言大惊，“想不到才进京，我们身份就透露了，要不清算一下，明天回青州干成本行，当个山贼，挺好的。何必在都城过这类苦日子？”

“关头就在这几个别字，为了制止军情外泄，朝廷用借字移位的体例，来通报谍报。而谍报实在内容，就埋没在这首诗中，如果没有暗本，就算信笺被人截获，也不虞被人破解。我想，孙梦舞就是因为看到这封信，才会被杀人灭口。”

“那又如何？”

前次吃瘪，赵行憋了一肚子气，他把搜索签单往桌子上一拍，“我们要搜索孙梦舞的房间。”

次日中午，赵行与六扇门仵作孙全德和两个助手来到义庄。

统统安妥，孙仵作也不焦急，点上一袋旱烟，吧唧吧唧吞云吐雾起来。

赵行道：“我又没有暗本，如何会晓得？”

……

一刀下去，范小刀忍不住干呕起来。

李八娘讽刺道：“你们可晓得这百花楼是谁的场子？是周六爷！背后的背景又是谁？是钱驸马！随便来个阿狗阿猫，说查就查，那我们百花楼今后就不消做买卖了。”

百花楼并不但是一座楼，而是一座三进的院子，毕竟是都城最初级的风月场合，除了平常停业外，前面另有些别院，内里住着的都是一些初级的歌舞伎。

……

赵行道：“他们这行端方，要在中午三刻，阳气最盛之时，才气脱手。”

范小刀摆摆手，“一世人两兄弟嘛，不必客气！”

“为甚么？”

赵行指着搜索单，也问：“你可知这搜索单是谁签发的？是刑部！背后的仰仗的是甚么？是大明律！朝廷要查，你说不让就不让，究竟有没有把朝廷放在眼中？”

两名助手开端摆上香炉，又挂起了黄帷幔，筹办一应物件。

这名女子身份不明，武功奇高，看上去并非中原路数。

看到孙仵作的东西，想到一会儿这个美人将会开膛破肚，范小刀感觉恶心，想要分开，被赵行一把按住，“今后你是六扇门的人，这类事会常常碰到，先风俗为妙。”

“你可有证据？”

但是，对方是如何进入黄府行凶，过后又悄悄分开的呢？

见范小刀如此刚强，李青牛也不再对峙，“只是，我们现在连个落脚的处所都没有，总不能每天住在义庄，跟一堆死尸睡在一起吧？”

范小刀指着墙上挂着的那把剑，“若你去内里演出剑舞，会不将佩剑带在身上？并且，在黄府，我们并没有找到她的佩剑。”

他们在一座名为“剑舞别院”的院子前停了下来，门口上贴了封条。

孙仵作手中正拿着一团皱巴巴的信笺，“这是从她食道找到的，想必是临死之前吞咽下去的。幸亏没有入胃，不然早已腐臭。”

范小刀道：“中了天摩罗之毒，人死之时，能保存生前模样，而听黄府的人说，孙梦舞马车进入别院以后，除了婢女小青，没有任何人见过她。刚才看到孙梦舞时，她脸上的神采，与前日在长街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以是我猜想，那日马车上的她，已经死了。可现在小青也被人灭口，死无对证。”

赵行道：“那么那位蓝公子，能够鉴定是一只替罪羊了。不过，要想替他洗清委曲，得能拿出确实的证据。看来，还得再去一趟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