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洪流[第3页/共3页]

轰！

无数个男人在嘶吼，在嚎叫，在号令。

朱五苦笑下，他的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定远士卒。

再次转头，没有人说话，可眼神中的果断，不言而喻。

城门的大斯坦被卸下来，就在此时，若隐若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覆盖了六合。

“开城门！”

民不畏死！

朱五的帅旗为这道大水指引方向，像是黑夜中的明灯，照亮阴暗的大地。

“我们不平，他们就要杀我们，就跟杀鸡一样，用刀子杀了我们！”

“娘！”一个兄弟哇的一声哭出来，“俺地娘……”

“带着你们这些穷男人，用手中的刀枪，杀出一片承平来。”

“秀儿，五哥背着你，怕不怕！”

帅旗下，脱脱看着那道大水越来越近，这位文武双全的大元丞相，俄然想起先生教过的一句话。

朱五搂住他的肩膀，“好兄弟，不哭！男人汉大丈夫，流血不堕泪！”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对，是他们！”

朱五指着山下脱脱的帅旗，“与其在这等着他们来杀，不如我们杀下去！”

“有救兵！”

………

“俺不怕，死了就能见着爹娘了……俺想他们！”

“你们，服不平？”

“弟兄们，跟着我杀脱脱！”

他的家眷在城里，他没有杀推官军的本事，但是有咬掉他们一块肉的勇气。

脱脱错愕的转头，河边楼船上俄然传来震天的爆炸声，目瞪口呆当中，雄师的后营水军变成一片火海。

“杀！”

霹雷！

“风东南……船满帆…”

“与其等着被他们砍，不如先砍翻他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杀了他们，我们才有活路！”

“但是，我做不到了！”

“想要我们的命，拿他们的命来换！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蓝玉，别让旗倒了！”

大水突破了官军的第一道防地，这是淮西男儿的骨肉大水，这是天下贫民的不平意志。

吱……

嘶吼着的哭声，“很他们拼了！”

廖永安手内心都是汗水，前面就是和州水面，前面就是官军的楼船。

………

“俺……”

和州城。

朱五的身影，在士卒当中穿越，就像是再和熟谙的面孔，停止最后的告别。

是役，脱脱雄师败退，和州得救。

“疯子！一群疯子！”

“杀下去！”

朱五把丫头扛在肩头，就像在濠州造反的日子里那样，他持续在士卒中穿行，看着每一小我，拍打着每一小我的手臂。

“杀！”

秀儿在朱五背上，哭着嘶喊。

“怕死的能够不去！”

“我曾想着，让你们过上再也没有苛捐冗赋，再也不消忍饥受冻的日子。”

……

划子上是定远炮兵的火药，是弟兄们喜好的掌心雷，冲畴昔炸碎官军的船，烧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