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序言：那一年(2)[第1页/共5页]

“谁费事？”

“案情严峻呀，案情严峻呀。”

老胡捂着胸口在那边跳：

李雪莲：

“进入诉讼法度，等有端倪，起码得十天。”

“要的就是这个费事。”

李雪莲倒愣在那边：

“这挨千刀的，只是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大兄弟，十天以后，我再找你。”

“忍也是一辈子，不忍也是一辈子，我固然怕事，但我佩服遇事不怕事的人。”

李雪莲拍着老胡细弱的肩膀，安抚老胡：

李雪莲：

又说：

“把诉讼费交到银行，就归去等信儿吧。”

看厕所的妇女：

“能判我极刑吗？”

“不让人多生娃。”

孟兰芝：

王公道倒笑了：

李雪莲：

“杀人不过甚点地，一时三刻事儿就完了。叫我说，对如许的龟孙，不该杀他，该跟他闹呀。他不是跟别人结婚了吗？也闹他个天翻地覆，也闹他个妻离子散，让他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成，才叫人解气呢。”

“人老打不着，可把人憋死了。要不咱还是先办事，办了事，我敢去黑龙江把人杀了。”

“费事。”

孟兰芝摇点头。

打人都不消，更别说杀人了。李雪莲盯着老胡手中带血的刀：

“啥意义？”

四

“再说你前夫，他叫甚么来着？”

“你到底要说啥？”

王公道：

“再拖下去，我不杀秦玉河，也该杀别人了。”

“我不怕费事。”

“如果你们当初仳离是假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们当初仳离的目标，是为了多要一个娃。如果为了多要娃仳离，你们就有回避打算生养的怀疑。晓得打算生养是啥吗？”

“秦玉河。”

李雪莲细想，并没对搓澡的大嫂扯谎话，与秦玉河打官司，就是为了与他重新结婚，再仳离。从澡堂子出来，李雪莲感觉自个儿轻了几斤，步子也轻巧了。从镇上穿过，被卖肉的老胡看到了。老胡看到李雪莲，像苍蝇见了血，正在用刀割肉，忙放下肉，连刀都忘了放，掂着刀追了上来：

传闻李雪莲要杀人，看厕所的妇女倒没吃惊，只是说：

“为啥？”

孟兰芝摇点头。

十天当中，李雪莲做了七件事。

四，花了四十五块钱，又买了一双活动鞋。高帮，双排十六个气眼；鞋带一拉紧，将脚裹得严严实实。摆布打量，李雪莲很对劲。折腾别人，也是折腾本身；与秦玉河折腾起来，免不了多走路。

李雪莲：

王公道：

老胡盯住李雪莲看。李雪莲刚洗过澡，面庞红扑扑的，一头稠密的头发，绾起来顶在头顶，正往下滴水；生完孩子不久，奶是涨的；浑身高低，散着体香和奶香。老胡往前凑：

“我筹办腾出俩月工夫，啥也不干，折腾他个鱼死网破。”

李雪莲：

“一纸诉状，写了好几桩案子。好几桩案子，收的是一桩案子的钱，可不能说贵。要细掰扯这事儿，我还吃着亏呢。”

“老胡，咱不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比老钱要的少。”

王公道接过诉状，又问：

王公道：

“啥意义，还想打我呀？”

“带诉讼费了吗？”

“另有法院，向来没有审过这类案子。它看似是一桩案子，实在是好几桩案子。好几桩案子审来审去，从仳离又到仳离，案子转了一圈，又回到本来的处所，这不费事吗？”

“不能杀人。让你杀人是害你，杀了人，你不也得挨枪子吗？”

又说：

李雪莲：

“但我说的还不是这些。”

“二百。”

李雪莲：

李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