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摔[第1页/共3页]

“没退定金？”

姜泽抬起手，表示手里的洋伞。

他皱皱眉：“让开。”

连着胃和心肝都是甜的。

但是徐酒岁开口说话时，声音却沉着得可骇：“船儿，谁让你来告诉我的？”

持续三个语音收回来。

甜。

“机不成失，失不再来啊！你必然要来！我们师兄妹几个都报名了，就差――”

马莉莉笑了笑：“泽哥，传闻你哥在依仁路开了家酒吧，整条街他说的话很算数。”

“还伞呐，好哟，你不拿来我都健忘了！”

只是有这一秒就够了。

姜泽本来没筹办听她废话，但是说到街尾纹身店……那不是那谁的店么？

一米八五的个子像个小山似的将面前的女人覆盖起来。

三两步走上去，在姐弟俩会商“你他妈能不能用个色彩普通的饭盒”“挑三拣四都是惯的明天喂你吃翔”这类肮脏话题时，他在徐酒岁面前站定：“姐姐。”

只是这并不代表徐酒岁就情愿和她联络了。

哦，女教员么。

徐酒岁放松下来，唇角挑起一抹笑。

被叫到名字的人睡眼昏黄地昂首，当着课代表的面将试卷团了团扔进书桌里，面无神采地看着马莉莉，深褐色的眼中写着：另有甚么事？

马莉莉难堪地站在那不敢说话了，谁都晓得姜泽脾气不好，很不好惹，传闻哪怕是隔壁七中那边的人见了他，都老诚恳实叫一声“泽哥”的。

把手里那张差点把语文教员气得爆血管的卷子悄悄在男生身边放下，马莉莉踌躇了下，硬着头皮小声说：“泽哥，49分……老张让我转告你，不熟谙中国字的话建议你回月球去，或者重读小学一年级。”

她想了下，还没来得及答复，这时候划子那边连续串的语音就发过来了，声音里有粉饰不住的冲动――

高中语文试卷150分满分，49分，能够还没人家一篇伶仃作文的分数高。

“哦哦，姜泽啊，”徐酒岁点点头，“如何啦？”

她那声音冷得像从北极洋里捞出来的，完整不像常日里说话那样软糯，语音那边的女人仿佛也像是被冻了下，又或者是心虚，温馨了一秒。

徐酒岁摸了摸被撞红的鼻尖站起来，没美意义当街揉实在比鼻子更痛的胸，迷惑道：“不美意义啊，没站稳。”

手肘上面压了点A4纸，上面除了物理公式和数学草稿，另有一些顺手画上去的图，达摩蛋，般若面具甚么的，都是刺青常用元素。

徐酒岁放下蛋糕挨着他坐下了，脑袋一偏，问：“不吃甜食的雄性生物如何对甜品那么体味？你早恋啊？”

与之格格不入的，桌子上趴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他剪刺猬头，耳朵上带着个透明的耳钉。

“岁岁，你必定想不到，这一届海内海选和复赛评委是师父！”

……高中三年同窗，也没有那么不熟吧？

听姜泽上任女朋友吹嘘说，姜泽身上有大面积纹身的，也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被他捏疼了脸，徐酒岁手里正捣鼓蛋糕的叉子顺手往他嘴巴里塞……姐弟俩嘻嘻哈哈地闹着，徐酒岁的手机微信亮了。

“我话没说完呢！”徐酒岁嗓音有点儿尖。

姜泽扯起唇角笑了笑：“没事。”

她早上给他送了伞来着。

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一些，徐酒岁拿起手机点进微信，然后发明划子发来的是一个刺青比赛的简介连接。

等马莉莉让开，他往外迈了一步，又想起来甚么似的缩回脚，退返来，拎起挂在书桌上那把长柄洋伞，长腿迈开往门外走去。

此时她脸上本来就变淡的笑意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冻如三尺寒冰，拿起手机，直接给划子打了个微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