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左右[第2页/共2页]
“不晓得岳总辞吐竟是这般有深度,只可惜啊,你不是我,我不是你,终归是民气隔肚皮,谁也不能晓得别人所想所念。说到底,只是一个妄为的猜度罢了。”
这很让人挫败。
林珺毫不为意,那莹莹泛泽的玉镯已经从她腕间褪下,她半举起玉镯,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与岳添听,“这镯子非常高贵,所言的贵,并不止是代价,而是它在这世上的独一无二。传闻岳总曾经拍了一副清朝玉壶,那也是有价无市的极品。但是再好的东西,没人顾恤也是空来一趟这人间。”
“那林蜜斯还成心为他支出?岂不是会扳连了林蜜斯清誉?”岳添话里话外粉饰不住的讽刺,“林蜜斯既然是聪明人,何必絆在一个疯子身上?天下有的是夫君,恰好是自寻烦恼。”
岳添并未被激愤,他笑的淡然,“女子嘛,天生不幸,趋的不过是财帛,招则来,挥之去。有啥可沉沦的?人间女子皆为我所用,莫非不是更盛?”
他向来就不以为本身是一个光亮磊落之人,固然不择手腕非豪杰,在他的认知里,豪杰是要上梁山的,既然他没能上了梁山,那豪杰之名还是让贤给有志者吧。贩子索利谋财,偶有丑恶行动,但经年事月里的桩桩捐款乐助,早已将那些不值一提的行动给耗费的了无踪迹,冠其名曰:慈悲家。
慈悲家,多响的名头,多少报酬之趋之若鹭,多少报酬之拜倒辕门,可背后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所行的肮脏,乃至是禽兽不如的行动,他们如何能够晓得?
“林蜜斯经历蛮深,红颜知己约莫就是这么个说法。一会儿,我们可要一醉方休,不然真对不住林蜜斯的一番细心点拨。”岳添决计将经历二字咬得极其扭捏,他这是恼羞成怒有掀旧底儿的小人之举。
林珺玩弄着腕间的玉镯,安然说道,“岳总约莫是怪我多管闲事吧?”她目睃过岳添一眼,轻飘飘道,“岳总别忘了,我们现在共坐一船。如果帆落船翻,一个也别想逃。”
“凡是,猜度也是有八九不离十的,怕只怕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者居多。”
“谁又不是呢?岳总另有徐凯不都是一样作茧自缚吗?人啊,难能宝贵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