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鹿山（11）[第2页/共3页]

许棠松开周险，堵住另一只耳朵，手机里声音仿佛清楚了些，“将近到桥上了！”

许母沉着了几分，将上锁的房门翻开，放许杨出去，“许杨，你说，你爸的死是如何回事，你们如何报的仇？”

周险笑她：“之前你跟在我身后死缠烂打的时候，如何不像现在这么怯懦。”

“我话说错了？！之前他在渡河横行霸道的时候你忘了？现在仗着挣俩臭钱，腰板硬了，就忘了本身的出身，平白玷辱明净人家的女人……”

许棠内心一颤，缓慢撒开了周险的手，转头一看，人群的核心，刚好站着许母和许杨。

“姐，你们在哪儿？！”许杨扯着嗓子大喊。

“许棠！”

两人换了一处高地，将剩下的烟花一口气扑灭。夜越深，河边人越多，轰鸣爆炸之声不断于耳，将两人说话的声音完整挡住，只瞥见对方嘴唇开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周险瞥见她，轻吹了声口哨。许棠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跟前，挽住他手臂，“用饭了吗？”

许母脚步缓慢，到了家里，将许棠一把推动寝室，猛一下甩上门，叉腰指着许棠的鼻子，“他就是你说的，筹算带回家里用饭的人？”

周险笑得不成按捺，也不与她辩论，从袋里拿出一捆线卷烟花，“你玩这个吧。”

许母一愣。

周险站在她身边，嘴角上扬，低头悄悄看她。

“行了行了！”许母摆了摆手，“你一个大女人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她看了姐弟两人一眼，又抹了抹眼睛，“这事儿我自有分寸。许棠，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待着，别想跟阿谁……阿谁周甚么见面。”说着，起家朝外走去。到了门口，见许杨还站在原地，“还杵着干甚么，从速出来，让你姐早点歇息！”

“妈……”

两人沿着河堤，手挽动手，在漫天的炊火当中，渐渐往前走。

许棠身不由己，转头冲着周险狠狠点头，禁止他跟上来。

夜更深，仿佛已到了零点倒计时的时候，许棠口袋熟行机不断震惊，震得她手掌发麻。

许杨点头，将身上羽绒服脱下来，扯开内里针织衫的领子，暴露肩胛骨上的弹痕。许母手指贴上去碰了一下，触电似地弹开，“你……你们这是干的甚么事，干甚么都不跟家里知会一声，如果你们……”许母声音已带哽咽，别过脸去，抹了一把眼睛。

“没事，”许棠将他手悄悄拿开，“就是有点疼。”

“你给我闭嘴！早就跟你说了，此人不是甚么好东西，你堂堂一个大门生，端庄人家出来的女人，跟他有甚么前程？你是图他长相还是图他钱呐，满地都是两条腿走路的男人，你选谁不好，非要选这么一个婊.子养的小杂种！”

许棠想要抗辩两句，但许母早就肝火攻心，现在说话，恐怕是火上浇油，便只低垂着都不吭声。

“如何了？”

“你闭嘴！”许母断喝，面上似罩了一层寒霜，拖着许棠，缓慢往家走。

“许棠啊许棠，你可真有出息，嫌我命长是不是？非要把我活生机死是不是？我看你说甚么海南培训瞎扯淡，都在跟这地痞厮混！”

许棠一愣，明白过来这是许杨在跟她通风报信，挂了电话，当即拉着周险往回走。

“妈……”

火树银花夜，良辰美景天。

许棠瞪他一眼，大声喊道：“谁死缠烂打了！明显是你先追我的！”

许杨面色难堪，别开了目光。

许母眼也不眨，“那行，你重视安然，让许杨陪你去吧。”

许棠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