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月落乌啼（十）[第3页/共3页]

“南晓楼，你很聪明……但是，别阐发了。”孔亮把金鲤端端方正摆放在桌上的香炉前，又重新点了三根香，双手合十恭敬祭拜，“江浙文族残存一脉，为寻《阴符经》，历代先祖受尽屈辱，被世人曲解，忍辱负重却无一善终。我始终不解，为了一本书，何至于此？本日体味你们二人本性，更知绝非甚么‘把握了超越时候空间的体例，回到畴昔黑化，搏斗四族’之人……那又何必耗尽数代人的庄严生命，苦苦寻觅呢？”

孔亮，确切，是，文族！

几近同时，一股暖流从额头回涌体内，血脉像是拥堵好久的高速公路俄然通畅，刹时规复缓慢奔驰的常态。

孔亮粉饰着双肩的颤抖聆听不语，强装一副很猎奇的神采，只是闪现在他那张衰老的脸上，有些风趣。

金色鲤鱼，终究，中计了。

“孔先生，您是文族，对么？”我的心口微痛，再次对这位老者用了尊称。

香柱，要燃尽了！如果我的判定弊端，那条该死的金色鲤鱼没有中计，能够只剩几分钟的生命。当然，我不会真得死去，只是变成一具没有知觉、认识清楚，躺在病床渐渐等死的植物人。

这是一场人与鱼之间，耐烦与定力的较量。失利者，支出的，是生命。我抬起左手攥紧右手腕，闭上本就看不清楚的双眼，摒弃统统邪念，悄悄地用心触感，外界纤细的窜改。

“趁着小爷还没完整回阳，不便脱手，有屁快放。”我瞥了一眼端坐不动的孔亮。

我几近忍不住就要把竹简的奥妙说出来，月饼挥手表示噤声，扬了扬眉毛：“孔先生，您不是文族，是蛊族！”

月饼被“耍蛇吃虫的戋戋蛊族”这句话噎得神采青白，绷着个脸竟然愣住了。我实在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生疼，差点儿把乌篷船晃翻：“孔教员，您这毒舌属性……月饼二十多年，没让人怼得这么完整。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