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2页/共2页]

龙牙“呵呵”嘲笑一声：“我如何那么牛逼呢？你都把这玩意儿眦我眸子子前面了，我还当没瞥见，骨头痒想让九天玄雷给挠挠么？”

听到他问了这么一句，一向垂着头的白叟终究抬起了头，浑浊的眼中雾蒙蒙的，像是笼了太久的水汽，早已散不开了。她极轻地叹了口气，在夜晚的北风中颤颤巍巍地屈膝跪地，弓着佝偻的背伏在地上磕了个头。

“……”他抹了把脸，转头瞪了身后一大一小一眼，然后持续查问那老太太，“你别光颤抖抖不说话！我没那么多工夫陪你在这儿耗着，给你几分钟，不说你就给我哪儿来回哪儿去，再来我面前闲逛把人掳走，你就是背一麻袋祈遣令来我也照宰不误！”

她被龙牙横了一眼刀，连连摆手又补道：“那药不害人，只是让他一时候没法抵挡，我只是、只是想让他顺服些，让他承诺帮我。”

他非常简朴卤莽地把徐良朝后座一丢，也不管他只要一半挂在坐椅上摇摇欲坠，就这么“砰——”地关上车门，而后又把齐辰丢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龙牙啧了一声：“有完没完！我眼又不瞎，脚都收回来了你颤抖个甚么劲？闻见这味道我就暴躁，你收不收？！”

“收！我收，我收……”老太太赶快应和着，把这令牌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又用力掖了掖衣衿，仿佛放出来的不是个鎏着字的牌子，而是她的命。

老太太恐怕龙牙看不清她手上的东西，边说边直直地伸动手朝上又尽力送了两下。她明显把这东西当作了最后的保命符，捏得死紧，瘦骨嶙峋的手背上筋骨暴突，即便在一片焦黑中也很较着。

“确切了不得……”龙牙在看到这令牌的一刹时，脸上的讨厌和烦躁便收了一层起来。他这么说着，目光从令牌转回到了趴跪着的老太太身上，神采有些微微的惊奇，不过很快又规复了常态。

萝卜头固然腿短，跑起来可涓滴不慢，两腿直撅，一边喊着“等等我”，一边跟个球似的，就这么跟在龙牙他们身后滚出去了。

成果它本身开了口，哼哼唧唧冲齐辰道：“我是仆人的刀童。”

小娃娃咧嘴笑得一脸弱智相，奉承道：“仆人，你腿太长，我一时跟不上。”

齐辰眨了眨眼道：“情势窜改太快，我有点措手不及。”

龙牙脸抽了一下，毫不客气地把那小娃娃拎起来，抖了抖：“千年道行都修进狗肚子里去了！走个路都能滚过了，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啊？！”

“看起来很了不得的模样。”齐辰揉了揉鼻子掩住那股还是浓烈的血腥气，低声嘀咕了一句，有些闹不明白这究竟是个甚么玩意儿。

这一让，他才真正看清了它的模样——

不过龙牙并没有阿谁耐烦站在那边看她颤抖。

被丢在破屋子里的老太太张着嘴傻了一会儿，这才从速从地上爬起来，追了上去。也幸亏她没脚，是用飘的，不然颤颤巍巍的追起来可够呛。

那娃娃周身半透明，脑袋滚圆，肚皮微挺，短手短腿得像个萝卜。

龙牙面无神采地松开手，把它丢回到齐辰身上，这才回身背手甩上车门，抱动手臂朝门上一倚，冷冰冰地冲最后跟上来的老太太扬了扬下巴，道：“来，说给我听听，你又要求人家帮你，又一副关键性命的模样，究竟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