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书吏[第1页/共4页]

燕州城府衙的差事固然不敷光鲜，不过对黄梁来讲，在燕州城另有个院子，有房三间，再去燕州府衙谋个公事员的差事，这已经是宿世求而不成得的好日子了，让四周的亲戚朋友恋慕的不得了的好日子。

老六仓猝拱手作揖，口称张大人明鉴，把黄梁的事情说了一遍，并且盛赞黄梁甫一获得文位就能文渊阁挂象，将来必定不会只是一个童生。现在想要在府衙谋个差事，以是过来求了张大人。

“六哥你就吹吧，安国公但是代理都督十几年了，他一个定远将军冲破成了柱国就能上任了，没有军功，啥都是瞎扯。我家那道街上就有处校尉府邸，抚远校尉的武功，可惜只是个队长，连归德校尉的实职都胜任不了。”

黄梁连道多谢，口称妇报酬六嫂。

老六闻言嗤笑一声，品了一口黑沙壶里的茶水，“老黄你就扯吧，还抚远校尉，牛二更那小子大字不识一个，咋做营校尉，咋誊写战术条令，连口述都弄不成的人，能当个队长就不错了。我前天跟着推官赵大人跑腿，但是听府台大人提了一嘴，说是朝廷要整肃燕州军，参军司马查到伍长，有才气不配不上实职的，就算武功再高，也要一捋到底。”

钟山和黄梁向府衙赶去，路上把老六一家的景象给黄梁讲了一下。

主薄办事的房间在四合院更内里一层的院子，穿过几道雕梁回廊，老六跟几个办事的书吏打着号召，两人到了一处门框木牌上刻着主薄两字的房间门前，老六跟门口侍立的差役打了个号召，聊了两句以后，这才敲开了房门。

妇人眸子子一转，手里的擀面杖挥动，“梁哥儿你今后但是有大本事的人，不像我们家那口儿，就晓得在内里瞎搞。今后梁哥儿你如果跟我们家那口儿一个衙门同事，你能不能帮我帮我看顾一下我们那口儿？”

老六跑过钟山身边的时候，瞪了钟山一眼，一边跑一边对黄梁说了，“梁哥儿，你的事我已经晓得了，上街里正叔跟我提了，转头你到衙门口等我，我带你去见……。”老六健步如飞，不等把话说完，一溜烟的就没了踪迹。

劈面跟一个头戴纱冠的年青人打了个号召，老六拽着黄梁进了四合院靠东的一间屋子。

老六在府衙混了十几年还是个书吏，这却不是因为府衙有文位的人多如牛毛，而是家里的这位醋坛子。燕州城里书院未几，识字写字的人本就未几，有文位的人就更加少了，如老六如许通过科举考得文位的书吏，府衙常例是会大用的，不过每次老六换了优差，手里权力增加了一点以后，来往应酬增加，就会惹怒家里的醋坛子。

“梁哥儿你别听钟山胡扯，我那如何会是怕老婆，那是敬内，我等有文位的读书人的事，如何能说怕老婆呢。走，哥哥带你先去我们商科歇会儿，等会主薄来了再带你出来。”

门被推开，老六端着黑沙壶进了屋子，把黑沙壶放在桌子上，老六擦了擦手，然后是忙乎乎的给屋子里的人泡茶，黄梁固然连声说了不渴，还是被老六塞了一杯茶。

黄梁跟着钟山去寻了前街的老六，遵循辈分排行，黄梁要叫他六哥，黄梁两人到了老六家门口的时候，老六正蹑手蹑脚的从院子里出来，谨慎翼翼的关院门。老六中等身材，白面长须，用头巾包了发髻，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衫。

钟山在一边嬉笑着说了。

老六说的不错，读书人通过读书或者测验得了文位以后，体内会渐渐滋长出才华，身材本质会变强，渐渐能够媲美练武有成的有些妙手。像老六如许成为童生多年的读书人，身材本质就算不强，也不是一个妇人能够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