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其实我还爱着你[第2页/共2页]

“少康，你现在还在怪那孩子。”翼王嘲笑一声，感喟着坐在她身边，对她说，“你可晓得当初接引道人让我哥哥取了你的血气跟此岸花分解后缗的时候，那此岸花里是谁的灵魂么？”

“你总觉得我跟鸾鸟在深宫幽会，可我一次次奉告你，我是你的王后，我会措置好跟鸾鸟的干系。你不信赖我，偏要依着你的性子，顾着你王的颜面。厥后呢？”

“栎......”翼王动了动乏力的嘴唇，望着翼后那倔强的下巴和沾满泪水的睫羽，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了似的，痛的尴尬。

“我也是。”

当时他一声令下，喊出“放箭”的那一瞬，看着尚付绝望的神采，一种莫名的悔怨之情从心底油但是生。他多想堆积统统的力量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听到他这句话，翼后冰冷的心完整被硬化了。

印象中，她从没见鸾鸟笑过。

“少康，都是少康，他是翼族的灾星。全部翼族就要毁在他的手上！”翼后大呼着，像一只发了疯的鸟。

她站起来，在暗中的地窖里，转过身，朝最暗中的深处走去。

她听着他沉重的呼吸，低着声音，轻声说：“迦楼罗，你说的话，我晓得了。”

“谁？”翼后惶恐得像个孩子。

她从不信赖鸾鸟会兵变，就像她此时仍然不信赖凭借在尚付身上的祭司虫渠就是鸾鸟本人普通。她曾经那么信赖他，信赖他说的每一句话。就算最后他让她饮了毒酒，她也甘愿信赖他是为了让她获得摆脱，是美意的。

覆信在空旷的地窖里浪荡，塞住了她的耳道，泪水此时也迷蒙了她的双眼。

他此时仍然清楚地记得尚付发疯一样地诘责他：“为甚么要杀他，为甚么要杀了我的哥哥。”

思路回到两千年前，她下山的那天。

“对不起，我......”他话说了一半，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当时，尚付就跪在鸾鸟的鲜血中，哀痛在脸上凝固着。

面前，阿谁曾对他庇护有加的男人正在一步一步靠近她。她有些慌乱地看着他，没法直视他眼中的肃杀之气。

然后，他们回归了沉默。

但她喜好他。她喜好他长长的眉毛，喜好他冰冷得没有起伏的语气，乃至他的年青和不成多得的王族气质。

翼后眸光明灭，已有些动容。她本想回应一声，声音却不明就里地卡在喉咙里。

“栎，对不起。给鸾鸟通风报信的话，你是阿谁最合适的人选。将来在仙界或是循环中相见，但愿你不要怪我。”他低下头，又是一声悠长的感喟。

他走上前，给了尚付一个狠狠的耳光，骂他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