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年韬晦无人问[第1页/共2页]
“非也,只是有些猎奇罢了,倒是你颜籍如果再脱衣服一个有感冒化的罪名是逃不了的,这事倒是恰好归我统领。”
在刘长卿冰冷的目光中,那位出身帝都三大门阀之首颜氏长房嫡宗的顔籍点头晃脑地将本来已经披垂到腰间的长衫一把褪下,满身高低不着片缕地在那露台上恶形恶状地闲逛着:“吾辈自当师法古之名流赤身长吟……”
……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空酒壶狠狠地砸中了胯下的不雅之物,当场便惨嚎一声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杀猪一样地大声叫唤了起来。
提及来诗词在赤云帝国高层并不是很受正视,呆板的老夫子们老是以为诗歌过于轻浮,而那淫词艳曲更是难登风雅之堂,但在帝国周边诸如契丹、瀛洲等蛮夷之地的勋贵们却对帝国诗词情有独钟,乃至于莽荒契丹部的使节除了整天就岁币的题目和鸿胪寺卿扯皮以外,很首要的一项事情便是作为采风使汇集各地脍炙人丁的诗词,而每当这些诗歌传到契丹瀛洲等地进而激发颤动时,都会让赤云帝国的士子们产生一种智商碾压那些蛮夷的快感,而在如许的大背景下,能写一手好诗词的人在庙堂之上或许不是很受人待见,但在布衣士子乃至低阶官吏中倒是非常受人尊敬。
而那些士子见这对伉俪一副想要吃独食的模样又那里肯罢休,连声叫唤着要一起观赏一番,一时候以美酒墨宝妙人三绝著称,古拙清雅独步赤龙城的邀月楼中闹哄哄地如同平常菜市。
而方才喝了一大碗酒的方翎现在感受一转动胃里另有水声传来,便把那水囊抓在手里望向不远处正在练习的一众精干士卒。
让方勇把马车停在甘泉驿四周不远处的水井旁,这眼古井水质甘洌非论用来烹茶还是酿酒都是上好的水源,也是因为它,不远处的那间驿馆才得了甘泉这个名字。
因为兵部有令凡非禁军之属,甲士百人以上者无调令不得入京,那支即将成为方翎私军的玄甲军悍卒昨夜赶到赤龙城外时便被湮天侯府的管事安设在了这处驿馆。
而现在固然士子们满心遗憾,但他们的两条腿又那里能追得上那两匹青塘良驹,方翎此去边关不知何时才气回返,请教一事天然只能作罢,但当他们再转头想要看看方翎留下的墨宝时,却发明那位王掌柜和那生得纤纤巧巧的柔娘正同两个小二一起连抬带扛地将那扇蜀锦屏风抢进了邀月楼的藏书室中。
而在邀月楼顶层的露台上,两位年青士子正在一张圆桌旁对坐小酌,此中的一名边幅丰神如玉,穿了一身青色长衫,但那条镶着一枚羊脂玉板的腰带却系得松松垮垮,暴暴露了大片白花花的胸膛显得格外放浪形骸,现在他正站在露台边的雕栏旁笑眯眯地望着底下乱糟糟的世人。
在王掌柜一行人看来,蜀锦轻浮华丽,有寸锦寸金之称,但可向来没有哪一匹蜀锦用有健壮耐用的特性,万一这扇足以作为传家之宝的屏风被这些士子连看带摸地弄破了可如何办,莫非把那位湮天侯世子请返来重写一遍吗。
望着那痛得满地打滚的顔籍,刘长卿不由摇了点头,颜太傅夙来以松散治家,倒是如何教出了这么一个宝贝,视野转向那斥退拥趸单独拜别的王璞又看向大梁门外模糊还能看到些恍惚影子的那架四轮马车,刘长卿低声喃喃道:“不要死在关外了啊,那可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就看那位身穿轻型鸟锤甲,体型精瘦的标兵在那一营士卒排头的壮硕军官耳边低声说了些甚么,很快那位身穿山纹甲的军官便喝令士卒持续练习,本身领着那标兵快步向水井旁的方翎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