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顺势而为[第4页/共5页]

直到全数考子连续进入单间，考场当中空无一人之时，文昌举才回身对身后三名考官之一的高亥说道：“高侍郎，本年大比，凡是将‘刑赏忠诚之至论以疑罪从轻’的论点破题的考生，一概不予登科。”

考官之一的陈封和高亥同为礼部侍郎，他起家问道：“文尚书，自从司马大学士倡导平实文风以来，十多年来，民风一贯腐败，考生能够自在解经、传注、质疑古说、阐发新见，并且借他题目说自家事理，即便是全不顾经文，各自主说，心粗胆小，敢为别致诡异之论者，也是无妨，不拘一格发明人才，才气让天下英才为朝廷所用，才气做到野无遗贤……”

吴永旺先是一愣，低头想了很久，俄然抚掌大笑：“妙，妙极，夏兄一语，鄙人如醍醐灌顶。夏兄如不嫌弃，自今今后，我奉你为师。”

章则是和陈封对视一眼，二人一个点头，一个淡但是奥秘地一笑。高亥倒是一脸恭谨，目不斜视，眼中只要文昌举而疏忽章则是和陈封。

话一说完，便有二人抬出一块帘幕，帘幕上面便写有本年的试题――刑赏忠诚之至论。

“哈哈，借夏兄吉言。”吴永旺仰天大笑，大笑声中，负手而去。

夏祥一脸惊诧，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想起了当时滕正元还曾援助他，厥后因他以退为进逼迫见王夏存先让步之时，他愤然拜别，不由摇了点头。和张厚的英勇、沈包的直率比拟，滕正元的激愤更显率真。

张厚见状，哈哈一笑：“老夫不敷与语。”

考子还了一礼：“鄙人姓夏名祥。”夏祥并不在乎吴永旺眼中一闪而过的敷衍，他也不在乎四周考子纷繁投来的质疑、戏谑或是不觉得然的目光，安闲地说道，“刑赏忠诚之至论――出自《尚书》孔安国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诚之至’，依我之见，此题的要点在于疑罪从轻，而不是轻刑重赏之意。”

这边时儿拦住作儿，张厚又调笑作儿，那边曹姝璃奔向夏祥，夏祥却被金甲拉住便走，沈包觉得出了甚么事情，挺身而出拦去了金甲来路。曹殊隽手中拿着建形胜利的会徽，呆在当场，被面前乱作一团的气象惊呆了。

“本年第十五举？恭喜吴兄高中进士。”张厚拱手回了一礼，调侃地一笑，“吴兄不必再操心解题了，尽管在试卷上随便写写画画，或是题诗一首，便可高枕无忧得中进士，何必再费心吃力？”

吴永旺非常绝望，沧桑而风霜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失落，也是，即便是他高中进士，也很难再有机遇高升，论若弘远出息，天然比不上来日方长的少年青年考子。他回身就要拜别，孤傲的背影尽是无法和落寞。不想才一迈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少年郎君清脆且轻巧的声音。

吴永旺回身一看，是一个一身灰色布衫，唇红齿白，边幅漂亮的考子，他虽穿着浅显，却难掩眉间豪气和一脸和睦笑意。

四周考子不下数十人朝夏祥拱手见礼，以谢他点化之情。夏祥不厌其烦，一一回礼。俄然一人分开人群，来到夏祥面前，手指夏祥鼻子，张口便骂：“夏祥，你这般操行也配为人师表？别人不晓得你的秘闻，我倒是晓得你是甚么样的人。”

有考生只看了一眼，便负手而去，自发得了然了题意。也有考生思忖很久，才暴露会心一笑，也回身拜别。半晌以后，考场之上另有大半考生立足，有人点头晃脑念个不断，有人皱眉思考，有人背手而立，有人转来转去。

“这位仁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