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不期而遇[第4页/共4页]

金甲虽是大夫，倒是太医，只为皇上和王公大臣诊治，若非他和曹用果私交非同普通，以曹用果级别，也难以请得动他，平常百姓见都可贵见他一面，更不消说请他看病了。

曹姝璃神采微红，娇羞低语：“郎君莫要胡说，我只是前来感激夏郎君的拯救之恩。”

他可不想本身找不安闲，没有医术还为皇上诊治，是为欺君之罪。

“哧……”曹姝璃粉面如霞，忍俊不由，“夏郎君救的是我父之命，想必爹爹只能来世做牛做马酬谢了。”

“是不是火力不敷？”曹姝璃迩来日夜为爹爹劳累，亲身脱手为爹爹的药床药椅烧火，晓得如果火力不敷，药效就会大打折损，“又或者是，所用木料另有湿气寒气？”

不过……此时测验已过，还不知是否得中进士，夏祥虽打动于曹姝璃的情义，却也只是笑了一笑：“曹小娘子如清风明月，人中之凤，我只要瞻仰之心。对了，金甲先生，皇上之病和曹公之病，应当不是同一病症，除了药床药椅以外，皇上还应当多重视饮食。”

曹姝璃天然不是不知分寸，此事也和她有关。

夏祥方才的语气凝重而哀痛，行礼又寂然正式，仿佛是和曹姝璃就此告别普通。曹姝璃方才被夏祥握住右手，心中既喜又羞，不料他回身如此无情，不由悲从中来，眼泪几乎掉落，她也后退一步，敛衣正容：“夏郎君，奴家并未许人，也没故意上人，你若嫌弃于我，直说便是，不必如此大义凛然。”

沈包惊诧呆立当场，以手挠头，曹姝璃虽未正面答复他的题目，却借贤人之言果断地表白了心迹，他抚掌喝采：“好一句‘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奇女子，奇女子，夏兄，你若不娶此女为妻，我当舍命娶之。”

曹姝璃淡然一笑：“受教了。居仁由义，修身以道，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

夏祥方才情急之下搀扶曹姝璃，不想抓住了她的纤纤素手，若非金甲提示，他还没有发觉，此时才感受手中光滑如玉，低头一看，曹小娘子柔若无骨的玉手被他握在手中，如握珍宝。他不由心中一荡，悄一用力，随即松开，笑道：“曹小娘子早已心上有人，我虽敬慕她的风华，却还是晚了一步。君子不夺人之爱……”

“这话说得仿佛老夫要抢你的功绩普通？”金甲胡子都颤栗了，他用力一拍夏祥的肩膀，“年青人，谦逊内敛是功德，若过于谦逊内敛了，就是虚假了。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药床药椅之事，你当居首功。若不是你的奇思妙想，老夫和曹三郎也是束手无策。你莫非读书读傻了不成？曹小娘子如此重谢于你，是想以身相许，你抓着曹小娘子的手不放，是不是就是承诺了？”

金甲话音刚落，身后俄然有人问话，声音宏亮，中气实足，他回身一看，身后站了二人，都是墨客打扮。一人圆脸大眼，年约二十五六，一人骨瘦如柴，五旬开外，二人一少一老，一胖一瘦，相映成趣。

夏祥只好冲金甲摆了摆手：“金甲先生，且容我好好想想，兹事体大，不成草率。曹小娘子，他日我再登门拜访。曹三郎……”

“但愿夏郎君出息似锦，诸事顺心。”曹姝璃心机纯洁而简朴。

夏祥放开曹姝璃玉手，后退一步，慎重其事地还了一礼。

“叨教中间但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