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微妙[第1页/共5页]
夏祥哑然发笑:“如何弄成这个模样?”
都城临时无事,也不知皇上龙体是否好转?另有李鼎善和肖葭不知流落到了那边?夏祥心中微有几分难过,想起曹姝璃的温婉如玉,莫名有了一些淡淡的思念。
许和光此人究竟有何背景,夏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听连若涵说到许和光和崔象的裙带干系,也对上任知县郝海记被许和光肆意摆布却无可何如之事,心中稀有。是以他初见曹殊隽来信,觉得是都城有大事产生。此时如果都城再有变故,他可真的疲于对付了。
夏祥深知本身虽进士高中,外放到真定为官,却在朝中根底尚浅,不,应当说全无根底,朝中连一个为他说话之人都没有。俗话说朝中有人好仕进,他和金甲虽是君子之交,却也算是脾气相投,互为照顾也理所当然。
夏祥放开信纸,给曹殊隽复书。只说了说沿途风景以及真定风情,并未多说其他,又叮咛曹殊隽多读书,不要懒惰,男儿生在六合间,当建功立业,多做为国为民之事。行文到了最后,他游移半晌,还是让曹殊隽代问曹姝璃好。
“夏县尊,本日无妨就到此为止,明天再办理公事不迟。”典礼过后,许和光体贴肠提示夏祥,“真定民风朴素,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县尊且好好歇息数日,旅游一下滹沱河风景,体察一下真定民情,切身感受一下真定百姓的宁静……”
写好给曹殊隽的手札,夏祥又提笔给金甲写了一封长信。
夏祥一行来到了二堂,方才坐下,丁可用就将董断、王先可和天孙氏领了出去。
萧五回声来到夏祥面前,他脸上还挂着细细的汗珠,鼻子上有一块泥巴,头发上有一根杂草,仿佛刚从狗洞里钻出来。
幔陀重视到了夏祥身为县尊却身边无人服侍的宽裕,愣了一愣,上前为夏祥倒了茶水,说道:“县尊身边还是有一个贴身丫环奉侍才好,柳儿就不错……”想了一想,又说,“董现会不会没有死,潜伏河底,游到了别处?”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如果为了上报君恩下救民命,即便和三王爷拼了一个头破血流,也死不敷惜。
夏祥写给金甲的信很长,信中却只字未提让金甲在皇上面前为他美言之事,通篇在说他在沿途的所见所闻以及他要为民请命为董断伸冤的决计,以及他成心让好景常在出产药床药椅以造福百姓百姓之举,文末,他附诗一首,是汉武帝的《秋风辞》:
夏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从许和光恭谨的脸上一扫而过,落在了马展国脸上。马展国眼皮跳动几下,嘴巴张了张,想说甚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奇特,董现的尸身到底去了那里?”夏祥坐下,端起茶杯,才发明杯中无水,不由想起得闲居的柳儿。柳儿年纪虽小,却极有眼色,端杯倒水、洁净房间、清算被褥,无不详确殷勤,且小意和顺,说话细声细气,身为江南女子的她,浑身满盈水乡的温情气味。
望着幔陀决然决然拜别的身影,夏祥点头笑了,幔陀喜怒随心,不因他身份职位的窜改而对他态度分歧,是一个真脾气的女子。
“是,是,小女子也能够作证。”天孙氏也仓猝拥戴。
未几时萧五换了一身洁净衣服返来,拿了手札去了得闲居交与连若涵,由连若涵安排好景常在商行的车队送到都城。
“猜不到。”幔陀不假色彩,直接浇灭了夏祥想要逗她一逗的心机,“县尊请安息,告别。”
董断一身布衣,神采上的淤青还在,却站得笔挺,脸也洗得非常白净,鼻直口方的他,虽狼狈却不失时令,嘴唇紧抿,牙关紧咬,目露不平不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