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曹家有女初长成[第3页/共5页]

“先生，你是如何鉴定好景常在的仆人是一名小娘子？还是一名绝色娘子？”

萧五会心，应了一声，平空跃起，一个箭步来到惊马面前，双手蓦地拉住缰绳，哈腰屈膝下蹲，大出一口浊气，使足力量一收缰绳：“起！”

“姐姐，你且奉告爹爹，我就是不去招考！”落水少年摇摆一下站了起来，目光不善地打量夏祥一眼，“要你多事？何必救我，让我淹死也好过招考。”

萧五气运丹田，面前金星乱闪，仿佛刹时想起了甚么，却又如昙花一现，没法抓住。他顾不上很多，气往下走，运在双腿之下，双脚落地，双手再次用力，双眼胀满血丝。

平凡人家，一天一百文便可衣食丰足，一两银子按一贯钱一千文算，三十两银子则是三十贯，根基上折算下来一天八百多文。

安宁河并不宽，十几丈的河面，河水缓缓流淌，在月光和灯光的辉映下，垂柳倒映，游船画舫，鼓乐齐鸣，游人如织，好一派乱世繁华气象。

“姓夏名祥，小娘子叫我夏大郎便好，切不成叫我恩公。”夏祥的目光越小娘子肩膀，视野逗留在不远处府邸的匾额之上，上有两个古朴苍劲的大字――曹府，“不知此人是曹小娘子家中何人？”

被夏祥一语道破姓氏，本来还踌躇是否要说出姓名的曹姝璃心中微微一荡，暗道此人好生短长，眼力超人且不消说，只说他的细心和全面，就非常人所及。如果平常，她一介女子，天然不会向陌生男人自报姓名，但夏祥是三郎的拯救仇人，不说是为失礼，说了也是失礼。摆布难堪之时，夏祥却奇妙为她得救，不由她不心生感激。

夏平和曹姝璃并肩而行，曹姝璃的贴身丫环作儿当前带路。作儿年方二七，身材还没有完整长成，却也初具少女形状。她比曹姝璃矮了半分，瓜子脸，柳叶眉，笑的时候，双眼弯成弯月，和嘴角两个酒窝相映成趣，敬爱而灵动。

岸边已经围满了人群。

随便朝夏祥拱了拱手，曹三郎回身朝曹府走去。

夏祥手疾眼快，向前一步，双手一托，便托住了作儿的腰身，微一用力，便把她扶正。

与此同时，夏祥飞扑向前，将惊吓得已然目瞪口呆的馄饨摊佳耦用力推到一边，又一脚飞出，将大锅踢翻。哐当一声，锅翻汤溅，洒落一地。

幸亏是严夏季候，河水温凉适合，夏祥从小在滹沱河边长大，水性极好，三两下流到少年身边，驾起他的胳膊，便朝岸上游去。

“三十两银子可顶我一家五口一年的开消，早晓得我也跳河救人了。这三十两银子，但是赚得轻松。”

“多嘴。”曹姝璃责怪一声，朝夏祥歉意一笑，“倒让郎君见笑了，作儿和我自小一起长大，没大没小，礼数不周之处，还望郎君担负。”

萧五衣服也顾不上脱掉，拴好惊马，也纵身跳入水中，和夏祥一起将落水少年抬到岸上。少年紧闭双眼，昏倒不醒。

夏祥却已经偶然赏识风景，快步如飞，只想早些返回堆栈歇息，萧五倒是再次开启话唠形式，问个没完。

抱剑营位于承平街的绝顶，往左一拐，就是长乐街。沿长乐街回转，风景又与来时有所分歧。一样是夜市，因为长乐街临河的原因，多了几分水流的喧哗，也增加了水光一色的意境。

“住！”萧五满身力量用尽，双手被缰绳勒出鲜血，惊马疾走之势如同遭受一堵城墙，悲鸣一声，蓦地收势，前蹄高低垂起，在空中乱踢。

夏祥顾不上很多，将少年翻转过来，拍打后背。落水时候不长，再者夏祥救人时伎俩又极其老道，少年不过一时闭气，半晌以后，伴跟着一阵狠恶的咳嗽，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