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气脉[第1页/共5页]
夏祥不觉有他,和曹殊隽又兴趣勃勃地谈了一番药床和药椅的制作,以及好景常在商行会徽――夏祥正式将他设想的金银铜木标识定名为会徽――的规格,又在曹家用过午餐,方起家告别。
夏祥一时惊醒,见曹姝璃面红过耳,粉颈如雪,低眉扎眼,非常惹人顾恤,不由心神一荡,哈哈一笑:“他说收我为徒就收我为徒,也太便宜他了。我夏祥志向弘远,今后一飞万里,金甲先生想收我为徒倒也能够,只要他追得上我就好。”
金甲身子一顿,一只脚迈进了门槛,另一脚却没法迈动,他愣在当场,喃喃自语:“寒气,水底有寒气,寒气入体!”
夏祥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才躬身一礼:“承蒙先生厚爱,只是鄙人志在宦途,偶然医术。”
曹殊隽手中正拿着一碗雪花酪,吃得正甜,他点头答道:“当然有冰窖了,不然我的雪花酪从何而来?”
“真是无聊之极!”金甲非常愤恚,拂袖而去,“老夫没有闲心陪两个傻子说一些不着边沿的话。”
“为何不是在学医之余读书呢?哼,你说得好听,还是重文轻医。”金甲一拂袖袖,回身就走,“老夫窜改主张了,即便你想拜老夫为师,老夫也不收你为徒了。”
“我刚才下水泅水了。”萧五性子简朴,觉得曹府水池和内里的安宁河一样,能够随便下去游水。
一时想很多了,曹姝璃只觉表情沉重,再无半分兴趣,草草向夏祥伸谢以后,便以奉侍爹爹为由告别而去。
“皇上龙体不佳,有多久了?”夏祥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动机,仿佛翻开了一扇门,“金甲先生,皇上之病,是否也是寒气之症?”
是了,上都城初建之时,由高人观天象论地形划线而建。一条贯穿南北的中线是皇宫的起点,皇宫统统房屋皆沿中线两侧顺次而建。
甚么?曹殊隽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愣才明白金甲先生的意义,顿时欣喜若狂,大呼一声:“服从!”
“冰窖不在水池上面?看来水底寒气不是冰窖的启事……”金甲思忖半晌,俄然想通了甚么,“拿上京舆图来。”
只在水底呆了半晌,夏祥便觉遍体生寒,没法忍耐,只好浮出水面。睁眼一看,金甲也出水了。
萧五正值血气方刚春秋,他说水底冰冷,必定是真的冰冷过人。夏祥也清楚萧五决然不会扯谎,一试之下,才知比他料想得还要冷上很多。
“最深的处所也就是这么深……”萧五右手高举过顶,比划高度,“我伸脱手能够暴露水面。”
夏祥笑道:“你去了那里?如何头发湿了?”
曹姝璃心中俄然暗淡了几分,是了,夏祥高中进士以后,必定出息弘远,到时不必然会有多少高官想招他为婿,榜下捉婿时,以他的边幅和才情,必然会有无数高官争相拉拢。
“粗鄙无礼。”金甲对萧五的狂放随便心中有气,打量萧五一眼,“曹府水池,岂是你游水的处所?看你衣冠不整,一举一动都没有端方,你是夏祥的侍从?”
大夏高官权贵、富商乡绅,几近家家都有冰窖,以备夏季储藏冰块之用。朝廷还设置了专门办理“冰”的机构“冰井务”。有诗赞道:“洒然堕冰井,起粟竖寒毛。”
池水并不清澈,看不净水底。水面水温因有阳光直晒的原因,另有温热,一到水底,池水转为冰冷,触之砭骨,如同数九寒冬。夏祥冰冷难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先不说萧五如何想不通金甲的行动,只说金甲和夏祥一先一后入水,二人情意相通,都朝最深处游去。未几时来到最深处的处所,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潜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