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白衣动公卿[第1页/共4页]
幔陀又想了一想,问道:“当今皇上病危,三王爷一心介入皇位,他不将心机用在担当皇位的大事上,却非要寻觅李鼎善的下落,是何事理?莫非说,李鼎善是他能够担当皇位的关头人物?李鼎善到底是何许人也?”
幔陀虽出身官宦世家,爹爹也曾经位居朝廷要职,却并未听闻过李鼎善曾身居何职。虽爹爹被贬到海南以后,阔别都城,若李鼎善是都城位高权重之人,也必定会名声远扬。如何不但她涓滴不知李鼎善其人,就连爹爹也从未提过李鼎善一句……
幔陀并不说话,一双眼睛闪亮,双手托腮,就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在听一名学问赅博的老学究上课。
“对不起了花关,为了我活只能你死了。”木恩俯身花关耳边,小声地说道,他缓缓抽出刺入花关胸口的宝剑,又在花关的身上擦了擦剑身上的血渍,眼中滴出了一滴眼泪,“你固然放心上路,后事我自会摒挡安妥。”
“再有下次,人头落地。”幔陀冷冷地瞪了花关一眼,又转向了木恩,“你接着说。”
要晓得四位王爷当中,三王爷最为强势霸道,也最为眼高过顶,有多少人想投入到三王爷门下却不得其门而入。而景王身为大王爷,最为老成慎重,多年来谨慎翼翼,从不出头,也几近没有存在感。不过奇特的是,很多人都以为,若论气力和影响力,咄咄逼人的三王爷和景王比拟,还是差了一些。
木恩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花关你真是大傻瓜,幔陀并未走远,在偷听我二人说话,你如果再说下去,我和你都得没命……”
木恩一心为了花关着想,只求保命,花关不但不承情,还诽谤他,不由怒极:“又不是我一小我看上了小娘子,要绑她来此,先奸后杀也是你的主张,事情败露了,勉强责备先保命再说,告饶又不是甚么丢人的事情,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不是也常说,能屈能伸是条龙,只伸不平是条虫……花关,明天的事情,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传了出去,你我二人就没脸再在上京混了。”
幔陀心中微惊,夏祥本是墨客,怎会对经商之事如此清楚,她非常猎奇,便问:“夏郎君读的是圣贤书,怎会对经商之事也有兴趣?”
木恩愣住了,想了一想,古怪地笑了:“据我所说,李鼎善三年前曾经担负御史,因为上书弹劾三王爷,惹怒了三王爷,才被三王爷赶出都城……”
本是一件小事,幔陀本想说完就走,不想对方不但自报姓名,还特地说出没齿难忘,她不由猎奇地多打量了夏去几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想起了甚么,“咦”了一声:“夏去?你是灵寿中山村的夏去?”
正要脱手杀死二人时,木恩却俄然脱手杀死了花关,幔陀杀意为之一泄,也就没再脱手。
幔陀天然没有全数奉告夏祥她的经历,有关花关和木恩的事情,也是略过了很多无关紧急的环节,只捡要紧的说了一说,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不要谢我,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夏去此去南海,也是非常凶恶,他掉下绝壁,大难不死已是万幸。再去南海,又是九死平生。是以他不向夏得水报安然,也有他的苦处,不想让爹爹才去旧愁又添新忧……这茶杯,莫非就是夏去所说的邢窑?”
花关被幔陀的话问得愣住了,想了半天赋挠头说道:“小娘子的话不无事理,三王爷当今应当一心想着如何担当皇位才是端庄,如何非要寻觅李鼎善的下落?莫非李鼎善是甚么相称首要的人物不成?木恩,你之前可曾传闻过李鼎善担负过甚么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