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河两岸[第2页/共4页]
可见郝海记对许和光是如何的讨厌和恶感,乃至于愿此生不再相见。
身为崔知府的妻弟,许和光虽只是真定县丞,却有真定地下知县之称,不但在真定县一手遮天,在真定府也是呼风唤雨。上任真定知县郝海记为官三年,到处被许和光管束,大事小事都由许和光一言而定,他尽管点头和签订,人称联署知县。冯押司被下狱以后,郝县尊为了彰显一县之尊的权威,发起郭明寒担负押司,却被许和光以郭明寒资格完善之由反对,许和光发起杨江担负押司,郝县尊明知若他任命了杨江代替冯押司,不但会让真定县官风不正,也有损他小我官声和官威,却还是不敢违逆许和光之意,只好咬牙认了。
“夏祥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接下董现、马小三佳耦一案岂不更好?为何非要绕一个大弯?”裴硕章心中已然猜到夏祥企图,有此一问,只是想借田庆之口说出罢了。
目睹天气渐晚,许和光有了几分焦心,号召世人回到县衙的议事堂开会。
田庆有如此境遇,和之前的刘七变被太祖划去功名有不异之处,应当是当今皇上不喜田庆之人,成心压抑。
许和光静候半晌,见马展国和丁可用都低头不语,不悦地说道:“如何,马县尉和丁捕头对本县丞的话,可有指教?”
马小三佳耦的尸身被衙役存放在了衙门的停尸房中。
“甚么?市乐县尉樊力押送犯人?”许和光一脸惊诧,站起家来,一拍桌子,“马县尉,丁捕头,快随本官前去驱逐。”
田庆之话,和裴硕章的设法不谋而合。平心而论,裴硕章非常赏识田庆之才,田庆此人,审时度势,很有目光和魄力,却老是常犯宦海中人的大忌――矫饰聪明,为下属进言,常常说得太透太多,仿佛他比下属还要高超普通。
崔象身为真定知府,是五品大员,身为清河崔家先人,竟被一名小小的押司讽刺,当即勃然大怒,勒令时任真定知县的郝海记将冯押司夺职并且下狱。郝海记虽明知冯押司无罪,却迫于崔知府的淫威,只好假造了一个罪名将冯押司下狱。
那么县尊到底是去了那里?
冯押司下狱以后,许和光千方百计想要折磨冯押司,幸亏马展国不忍冯押司蒙受无妄之灾,和丁可用极力保护冯押司,冯押司才免受了皮肉之苦。被放出后,丢掉了押司之职,今后落空生存,父母和妻儿接受不住打击,接连归天,他一人流落街头,形同乞丐。
对冯押司的遭受,马展国和丁可用虽非常怜悯,却有力施加援手,首要也是因为郝县尊为人脆弱,不敢拂崔知府之意不说,连崔知府的妻弟许和光也不敢略加色彩。没有郝县尊出面,他二人有力对抗许和光和杨江。
“许县丞、马县尉,内里来人说是市乐县尉樊力和捕头刘名押送犯人前来交代,请县尉和捕头前去驱逐。”
是以许和光和杨江对夏祥的上任,担忧多过期待。
听了袁东登之话,马展国非常不解,真定到市乐只要一条官道,县尊一行乘坐马车前来,只要官道可行,走不了乡间门路,为何不见县尊行迹?且真定一带皆是平坦大道,并无山区,不成能遭受山匪流寇,再者真定安宁多年,数十年来没有匪患之忧。
不幸冯押司,只不过在醉酒以后说到了清河崔家在大唐之时,是如何名扬天下,在大夏之朝,却冷静无闻,如果崔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不知对现在崔家的不肖子孙的无能做何感触……此话只是酒后之言,也并无不当,不知为何传到了杨江耳中,向来和冯押司反面的杨江就添油加醋一番转告了许和光,许和光二话不说就将此事奉告了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