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一战成名[第4页/共5页]

“文卿，且听夏平和滕正元说上一说。”皇上声音一顿，轻微咳嗽几声，“夏祥、滕正元，你二人不必担忧，也不消惊骇，有何委曲固然道来，自有朕为你们做主。站起来发言。”

“寂静，寂静！”常关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如何着，想造反不成？”

“不对，滕正元和夏祥并未坐在一起，他有千里眼不成，怎能抄袭夏祥？”

“回圣上，门生虽无过目不忘的本领，却也信赖默写本身的文章，也能够一字不差。”夏祥成心停顿一下，“只是怕……没有对证了。”

“高亥，明知故犯，知法犯法，秉公舞弊，文昌举该当何罪？”皇上不问别人，偏问高亥。

“是。”常关拉长了调子，“官家有旨，调夏祥贡院省尝尝卷。”

众考子一听，有喜有忧。喜的是，第一场考得不错的考生，不消怕后两场考不好了。忧的是，第一场考得普通的考生，想在前面两场超程度阐扬的但愿落空了。

高亥心领神会，当即跪倒：“圣上恕罪，微臣有罪。本日是圣上主考，微臣只是卖力阅卷。”

高亥呵呵一笑，挺直了腰板：“文尚书过奖了，下官虽官职不如尚书，却比尚书行得正站得直，也高了少量。”

内侍拿过夏祥省试和殿试的两篇文章，隔着纱帘递了畴昔，随后纱帘中便悄无声气了。过了少量，只听得皇上咳嗽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传来了皇上手指轻叩龙案的声音。大殿之上鸦雀无声，都不敢有些许动静，就连文昌举也是屏住了呼吸，等候皇上一言九鼎的定论。

“圣上贤明。”滕正元虽不如夏祥说话谦恭而到位，态度倒是非常恭敬，“门生抄袭的是夏祥在省试之时所作之文。门生觉得，夏想文章，汪洋恣肆，气势澎湃，有值得门生学习之处，是以默写下来，以寻求灵感。恰是得了夏祥文章之助，门生才才情顿开，一气呵成了《民监赋》的策论。只是交卷之时，一时冲动，竟拿了夏祥文章去交。还好文尚书红笔一笔划掉，成为了废卷，才没有误觉得门生是一名文贼。”

卷子递进了纱帘。

蔡北跪倒之时，偷眼向文昌举表示，文昌举微微点头，表示他不要多说。蔡北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想起雨上小舟之上文昌举的再三叮咛，心中虽有担忧事情败露，却坚信有文昌举在，统统自会迎刃而解。

“谢圣上嘉奖，门生自小便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滕正元言语当中很有自大之意，又说，“不过门生只是看了一遍夏祥贡院考完以后默写的文章，夏祥默写的文章和他在贡院测验之时所写文章是否一字不差就不得而知了。”

陈封和章则是对视一眼，二人微不成察地动了动了嘴角，又同时摇了点头，都心中清楚，文昌举危矣。

“回圣上，因省试之时所答之题和本日之题有照应之意，是以门生重写一遍，能够更好地为本日圣上的命题破题。”夏祥偷眼看了滕正元一眼，见滕正元神采自如，并不发急，心中悄悄称奇。

“圣上，臣觉得，夏平和滕正元有通同之嫌，二人用心搅乱殿试，其心可诛，其行可杀。”

“谢圣上。”夏祥起家，微微哈腰，“圣上，门生第一场测验，第二名交卷，交叉了卷子，文尚书却将门生卷子判为废卷，门生并无定见，本是门生之错……”

不知何故，听了“文贼”二字，文昌举老脸微微一红，蔡北也是眼神腾跃不断，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