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郑氏子弟[第4页/共5页]

崔象却并不睬会许和光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说道：“夏县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一桩命案和管理一县比拟，孰轻孰重，要分得清楚。”

“谁说了算？”郑好按捺不住，顿时问出了口。

徐望山和马清源异口同声当即表态。

“小民情愿！”

“那又如何？”郑好仍然不为所动，“下官身为真定府通判，不能容忍真定以内有如此冤案，本官定当竭尽尽力查明幕后真凶。”

“一家人，一家人。”崔象见夏祥并不见外，话又非常到位，心中不免欣喜，“和光在夏县尊部下为官，他有不敷之处，夏县尊要多加鞭挞多加斧正。”

夏祥将董现一案的委曲原本来本地向崔象说了一遍，崔象自始至终神采稳定，倒是一旁的郑好微有激愤之色。

“那里不当？”郑好替夏祥问出了疑问，“清查真凶乃是为官者分内之事，杀了付科，真凶还清闲法外，岂不有违圣贤教诲有负皇上之托？”

粮仓和种粮事件是真定县统领范围之事，崔象才不会冒然插手，不然有越位之嫌，他点头一笑：“夏县尊莫要偷懒，你的分内之事，本官可不管替你分担，呵呵。”却又口风一转，“本官只是感觉柳长亭和谢华盖还不错，为人可靠，又有为官府分忧之心……”

夏祥无语，不得不平气崔象方才的一番话似是而非，虽在理，却恰好让人感受有可取之处。不愧为久经宦海浮沉的白叟，看破的不是世态炎凉，看破的是各种短长干系，步步趋利避害，不以公道论是非，只问好处算得失。

“说的那里话，拜见本官，随时都能够，审理命案，越快越好。夏县尊一心为民，本官还要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崔象一脸驯良的笑容，如若不是他神采蜡黄神情委靡，还真有慈眉善目标一面，只不过他神采极差，还不时轻咳几声，“咳、咳，本官身材一贯不好，本想告老回籍，皇上一向不准，只好拖着病体，肯将衰朽惜残年……”

公然是柳长亭和谢华盖，在崔象提出让别人接办徐望山和马清源的粮仓和种粮买卖时，夏祥当即就想到了柳谢二人。现在亲耳听到崔象提到二人，晓得柳谢二人在真定隐身多年的布局靠近完成，现在要浮出水面了。

此话讽刺之意过于较着，崔象也忍不住咳嗽一声，神采一寒：“郑通判说的是甚么话？本官只是感觉夏县尊才来真定不久，情面油滑还不太熟谙，才成心提一提柳长亭和谢华盖，只是想帮他一帮，扶他一程，如何在你看来本官和许县丞的一片美意却成了挟持夏县尊了？”

许和光心中焦急，他本日一早得知了一些动静，晓得付科一案不能再清查下去，才提早暗中奉告崔象，让崔象压下夏祥想要持续清查下去的设法。不想不测碰到了郑好，郑好大力支撑持续清查不说，夏祥也是态度含混，清楚也是想一查到底。

“是。”

夏祥起家：“崔府尊有客人前来，下官就此告别。”

“崔府尊、郑通判，息怒，息怒。”夏祥不得不出面打圆场了，“此等小事，不值得一争。只要徐员外和马员外情愿罢休粮仓和种粮买卖，只要柳长亭和谢华盖情愿为官府分忧，就由他二人接办有何不成？”

许和光顺次为崔象、夏平和郑好倒上茶水，说道：“这是上好的临江玉津，虽不如夏县尊的龙团胜雪，也算是真定县内所能见到的一等一的好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