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若得人间好景在[第2页/共4页]

夏祥一时愣住，他原觉得沈包会据理力图一番，不想沈包倒也诚笃，竟然全数承认了，倒让他颇感不测，不由心中火气消了一半，笑道：“这么说，你这就认输了？”

萧五不平气，上前一步：“你胡说甚么？我家先生不是拜神祭鬼……”

“改，一个个改，都改。”沈包二话不说，哈腰用衣袖替萧五擦腿上的足迹，擦好以后，又扶正长生牌位，然后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

沈包几近不假思考地说道：“拳脚相向太有辱斯文，文斗，文斗。事情由我引发，我谦逊一步，你先出题。”

“何来认输一说？”沈包来到萧五面前，伸手拍了拍萧五腿上的足迹，又冲萧五歉意一笑，持续说道，“其一，固然我并不熟谙闽人也未曾和闽人有过同事，但欧阳明既然如此指责闽人，可见闽人确切如此。以欧阳明的名声和声望，他就算对闽人大有成见，他的话也不是贤人之言，却也自有事理，并非信口开河之语。其二，我并不晓得你是在为存亡未卜的老友祈福，还觉得你在拜祭死去的先人，所谓不知者不怪，我并无歹意，一心为了保护读书人清名，也是美意……”

“沈兄读书，想必晓得衣冠南渡了？”夏祥笑吟吟地问道。

沈包才想甚么，一拍脑袋：“是了，是了，你刚才的两个题目我还没有答复上来。好，现在答你，其一，我未曾和闽人同事，也不熟谙闽人，闽人狡险且多疑的说辞，确切只是听信欧阳明之言。其二，为存亡未卜的老友立下长生牌位，祈福二人安然长生，并不有损读书人清名。”

大夏对贸易的办理非常标原则严格，并不是统统酒楼都能够自酿自销酒水。大夏的酒楼大抵能够分为三大类：正店，即具有酿酒权的大酒楼。脚店，即没有酿酒权、需从正店批发酒的酒楼。扑户酒楼，即小型的零卖酒楼。

不过比拟好景常在樊楼，好景常在承平居另有所不如。樊楼是上都城最高的地标修建，一共五层，登上顶楼，便能够下视禁中，将皇宫以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张厚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和沈包举杯，一饮而尽：“那也一定。我是闽人不假，却从不在乎北人对闽人的轻视，言谈举止上的轻视没用，等我大权大握之时，管他北人南人，谁敢轻视我，轻则罢官，重则杀头，在权威面前，那里有甚么事理可言？”

“啊？你是北人？”沈包震惊当场，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半晌才难堪地笑了，“忸捏，忸捏！是我有眼无珠，犯了先入为主之错，还请夏兄包涵。”

乃至一些具有酿酒权的酒楼，还会雇请歌妓代言新酿的美酒。“钱塘妓女颜如玉，一一红妆新结束。问渠结束何所为，八月皇都酒新熟。”歌妓花枝招展，用长竿挂出长幅，上书“某库选大驰名妙手酒匠，酿造一色上等辣非常高酒，呈中第一”。

语气当中，颇多不屑和轻视。

夏祥本是隧道的北人，只不太长相漂亮了几分，不如面前之人更有北人的粗暴。夏祥晒然一笑：“兄台好眼力，鄙人夏祥，恰是福建人氏。”

夏祥微微一笑，摆手制止了萧五，他按部就班地拜祭结束，才不慌不忙地问了一句：“沈兄，我有两件事情不明，还请你为我解惑。一，闽人狡险且多疑，是欧阳明的说辞，那么你结识多少闽人？又曾和多少闽人同事？二，我为两位存亡未知的老友立下长生牌位，向上天祈福保佑二人安然长生，又如何有损读书人清名了？我辈读书之人，仁、义、礼、智、信为立品底子。你无端指责闽人狡险且多疑，是为不义不礼。不问清楚便认定我拜神祭鬼，是为不仁不智。敢问兄台，你的温良恭俭让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