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与江山不老[第2页/共5页]

“夏县尊……”马清源借着酒劲还想再多说几句，却被徐望山拉住。徐望山酒量好上很多，还保持了相称的复苏。

“若尔？好玉，好名字。”卢之月把玩几下，又细心打量若尔巧夺天工的做工以及雕工，赞不断口，“玉质自不消说，近乎完美得空，不过话又说返来，真正的得空之玉也不必然就是最好，所谓花未全开月未圆，有遗憾之美才是大美。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雕工更是上乘，我识玉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大巧若拙的雕工。”

夏祥也未几说，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和萧五回身拜别，只留给徐望山和马清源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能，如何会不能？”卢之月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连若涵有了心上人自是再好不过了，只要她不喜好他，管她喜好何人，“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连娘子，我想来想去，感觉去考文武双状元实在但愿迷茫了一些，如果在真定追求一个主簿，又太委曲了，不如跟从在你鞍前马后，学做买卖，三年以后再进京赶考，也算两不迟误，不知你意下如何？”卢之月一进门就说个不断，自顾自地坐下，抓起一杯茶就喝，“如此一来，想必你我两家也不会再有人胡胡说些甚么。”

“不成，本官的意义是，你二人的粮仓和种粮买卖持续做下去……”夏祥站定，负手而立，凝睇脚下滚滚向前的滹沱河水。

连若涵微有不快，从卢之月手中抢过若尔：“除了玉质和雕工以外，你眼中就没有其他了？”

等柳儿和萧五都走后，连若涵一人又在夏祥房间中逗留了半晌，才掩门而出。夏祥醉后的模样憨态可掬，时而说几句醉话，时而翻身念一句诗，让连若涵又好气又好笑。

“若涵mm莫要活力，我不也是没有逼你和我结婚？我的意中人应当是……”卢之月点头晃脑地吟诗，“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业，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你的意义是，本娘子不如你的意中人了？”连若涵粉面带霜，却又展颜一笑，“我的意中人应当是――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锨兮，赫兮喧兮。有匪君子，终不成谖兮。”

“话虽如此，多少还是要顾及长辈们的设法。”卢之月拿起桌上的茶筒打量几眼，不由奇道，“甚么时候换了茶筒，如此精彩？是谁设想的？”

想到娶了连若涵以后每天被欺负得痛不欲生的糊口，卢之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忙摇了点头，遣散脑中胡思乱想的动机。

“其三，如果我能压服夏县尊上报吏部，推举你为真定县主簿人选，你还是要去上任。”连若涵笑盈盈地说完了约法三章，“如果承诺以上三点，你便留下。若不承诺，你请自便。”

“嘘，小声点。”马清源一拉徐望山，“此事如果鼓吹出去，必然会对夏县尊倒霉。以是你我二人要记着一点，夏县尊甚么都没说，是你我二人自作主张做出的事情。”

“卢郎君，也难为你浑浑噩噩活了这么大，不但没有一丝安邦济世之心，连重振卢家家业之心也没有，真是枉为人子。”连若涵敲打卢之月向来不包涵面，“没有安邦济世之心，是为不忠。不为重振卢家家业着力，是为不孝……”

回到本身房间，方才坐定，令儿出去，说是都城来信，卢之月来访。

“好，好，能为父老乡亲做事，我徐某义不容辞。”徐望山喜不自禁，“只要不扳连夏县尊，我怕甚么？大不了赔上一些钱，能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也算是我二人不忘百姓的哺养之恩。我二人的财帛，十辈子也花不完，留着何用？取之于百姓，用之于百姓，才是经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