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两害相权取其轻[第4页/共4页]
“远交近攻。”夏祥心中凛然,如果说从张厚悬空题字之时他便认定张厚此人遇事果断判定,绝非常人,那么他远交近攻的为人处世之道,更让他以为张厚脾气之有乖张的一面,不由暗中感喟一声,却又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考中进士便可,并没有状元之志。纵观历朝历代,凡是有所作为者,都不是状元出身。自古文无第一,何必非要争一个高低?”
连若涵“咦”了一声,目露诧异之意,接过竹筒细心打量半晌。又拿过丹青,对比一番以后,一脸欣喜:“肖葭肖小娘子人在那边?”
“肖小娘子留下丹青和竹筒在承平居酒楼,现在她就在承平居酒楼等待娘子。”令儿对竹筒爱不释手,见连若涵也非常喜好,不由非常隔心。
夏祥淡淡一笑,对劲地说道:“燕太尉,今后你再想见我,怕是没那么轻易了,哈哈。”
夏祥也不客气,接过一看,好家伙,竟有一千贯之多,充足补偿之用了,他当即朝夏存先长揖一礼:“夏祥代伤者谢过见王殿下。见王殿下仁德兼备,是百姓之福。”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和她相见。”连若涵将竹筒把玩一番,喜不自禁,好景常在旗下的茶叶种类浩繁,不管是绿茶、白茶、抹茶,还是红茶,等等,包装虽精彩高雅,却都远不如手中的竹筒令民气旷神怡,如同艺术品普通的精美,让人一看之下就心生爱好之意。如果以此竹筒装茶,茶叶售价能够晋升一倍不止。
实在二人高估夏祥了,夏祥初出茅庐,如何能够对都城的局势了如指掌?夏祥并不非常清楚都城当中各方权势的对峙,固然之前常常听李鼎善提及都城之事,包含新党旧党之争,但李鼎善只是点了一点,并未深说,他对都城局势的体味,也就仅限于道听途说以及本身的所见所闻。
夏祥立时向张厚和沈包各使了一个眼色,他大声说道:“谢见王殿下!”
高见元和燕豪一听此话,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了惶恐之色。一是震惊于夏祥怎会对大夏律法如此熟稔,信手拈来,几近倒背如流。二是惊奇于夏祥见好就收当机立断的高超,明显已经将夏存先逼到了退无可退之地,却又及时后退,还不忘拉夏存先一把。如此进退自如,比起二人之前见过的很多官至三品四品的大员都要短长。
在邻近大考之际改换了知贡举的动静,三天后就传遍了上都城,每一个考子在惊奇之余不免心中揣摸新上任的知贡举文昌举到底爱好何种文风,本来投杨砥所好做好的统统筹办,全数付之东流了,再重新筹办,还得要下一番工夫才行。
“不成,千万不成。”张厚从沈包身上扒下状元袍,如珍宝般抱在怀里,“状元只要我一个可当,如果你二人中了状元,不管是谁,我都和你二人割袍断义。”
“自家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目睹就要大考了,张兄、沈兄,但是想好了应对之策?文尚书和杨学士文风并非一脉……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