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两害相权取其轻[第2页/共4页]
夏存先眼睛刹时就亮了,如同落水之人见到了拯救稻草,赶紧点头:“对,对,本王是有公事在身。因公而伤人者,不坐,不究查任务。”
夏平和张厚只顾说话,没留意沈包悄悄翻开柜子,翻出了状元袍,不客气地穿在了身上。沈包哈哈一笑,负手来到夏平和张厚面前,伸开双臂,对劲洋洋地说道:“二位兄台,非论是杨学士还是文尚书,本年的大考,状元都非我莫属。状元袍莫非是为我量身定做?不肥不瘦,恰好合体。”
“肖小娘子留下丹青和竹筒在承平居酒楼,现在她就在承平居酒楼等待娘子。”令儿对竹筒爱不释手,见连若涵也非常喜好,不由非常隔心。
夏祥淡淡一笑,对劲地说道:“燕太尉,今后你再想见我,怕是没那么轻易了,哈哈。”
竹筒非常精彩,不但外型古朴风雅,且制成了漆器,高雅而高端。最妙的是,竹筒的盖子和筒身将“好景常在”四字一分为二,高低各有两字,只要合在一起,并且对齐斑纹,“好景常在”四字才栩栩如生闪现。
因公纵马伤人,不但罪减二等,还答应赎刑,等因而以经济补偿达成刑事和解。夏祥既要放夏存先一马,又不能不顾及受伤百姓的感受。但如果直接要求夏存先补偿,以夏存先的娇纵必定会一口回绝。
想和好景常在做买卖的人,数不堪数,连若涵早已不厌其烦,是以想要仰仗一纸丹青打动她,几无能够。固然肖葭所画之画,色采素净,工笔所成,竹筒非常逼真,跃然纸上。
“远交近攻。”夏祥心中凛然,如果说从张厚悬空题字之时他便认定张厚此人遇事果断判定,绝非常人,那么他远交近攻的为人处世之道,更让他以为张厚脾气之有乖张的一面,不由暗中感喟一声,却又不动声色地说道,“我考中进士便可,并没有状元之志。纵观历朝历代,凡是有所作为者,都不是状元出身。自古文无第一,何必非要争一个高低?”
沈包对张厚的行动不觉得意,哈哈一笑:“好说,好说,只要不打一个你死我活,你我二人,谁胜谁负都是功德。”
“沈包。”文昌举抚须一笑,笑容中尽是戏谑之意,“夏祥自不消说,脾气和你不符。张厚虽为人不错,不不对之于过火。只要沈包,既英勇又沉稳,是你的良配。”
“杨大学士当年便是状元出身。”夏祥笑了,他举起茶杯,“来,二位兄台,莫要逞口舌之争,喝茶,喝茶。若不能为国效力为民请命,当了状元又有何用?不在考场比高低,但以民气论成败。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我辈读圣贤书,受孔孟之教,当以天下百姓冷暖为己任。”
几天相处下来,夏祥、张厚、沈包三人相见恨晚,引为知己。
“自家兄弟,说这些话就见外了。目睹就要大考了,张兄、沈兄,但是想好了应对之策?文尚书和杨学士文风并非一脉……沈兄,你?”
“文公为何对夏祥如此大有成见?”连若涵非常不解文昌举身为礼部尚书,是当朝二品大员,本应为朝廷不拘一格挑选人才,为何对只要一面之缘的夏祥成见颇深,“莫不是因为夏祥的气势和李鼎善相像?”
“好呀,谁会怕你?固然放马过来。”张厚神采凛然,目光烔烔。
夏祥笑道:“何至于此?如果外人中了状元又该如何?”
文昌举讪讪一笑,正要说几句甚么,令儿提裙仓促上楼而来,俯身到连若涵耳边低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