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处心积虑[第3页/共4页]
许和光不在县衙,夏平和马展国、丁可用一起,提审了吴老四。
“客岁春季?一年不足了。”夏祥微一思考,又问,“你和付科如何熟谙的,详细说来。”
马展国想骂吴老四真是笨得能够,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吴老四如果不是够傻,会被付科玩得团团转?他就不再多说甚么:“说下去。”
“吴老四,本官问你,你是何时熟谙了付科?”夏祥既没有敲惊堂木,又没有声色俱厉,而是和颜悦色地问道。
许和光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马县尉,若再敢诽谤本官,本官到崔府尊面前告一个诽谤朝廷命案之罪。”
吴老四年约五旬,颌下一缕山羊胡,干瘪如松树。肤色乌黑,双手干裂,他站在堂下,手足无措,浑身颤栗。
马展国和丁可用非常不解,夏县尊是不是不会审案,如何问起了不相干的题目?很较着吴老四就是一个被付科十两银子操纵的傻子,压根甚么都不晓得,更不是付科一案的幕后真凶,和他聊起他和付科熟谙的过程,纯属迟误时候。
二人的话虽还算客气,客气当中,却有不容置疑的果断,必然要持续清查下去。许和光气得不可,一拍桌子吼道:“现在县里诸多事件,付科又是市乐人氏,此案就此结案,转交市乐县措置便可,为何你二人不通情面不知法理,非要为夏县尊揽事上身?”
许和光非常难堪,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强压肝火。马展国和丁可用忍住笑,二人最是乐见许和光吃憋的模样,更何况夏县尊让许和光吃的憋又是他不想咽又不得不咽下的憋。
下午,许和光真去了府衙,不管他是告状还是通风报信,夏祥也懒得管他,县衙和府衙只要一河之隔,走畴昔也就是一柱香的时候,他还能管住一个县丞不去府衙?何况许和光又是崔府尊的妻弟。
许和光说道:“付科就是毒杀董现和马小三佳耦的真凶,待上报府衙、刑部以后,判一个秋后问斩,下官觉得,此案就此结案就行。”
马展国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一声:“许县丞这话也是想当然了,下官和丁捕头办案多年,甚么样的人犯没有见过?杀人放火,劫财害命,打家劫舍,见色叛逆,蓄行刺人,失手杀人,等等,凡是性命官司,都有一个说得清讲得明的后果结果。付科毒杀董现和马小三佳耦,只要结果没有后果,在事理上讲不通,在事理上理不明,必然是一个案中案。”
吴老四之前已经详细交代了他为付科供应附子和麻黄的颠末,也说了然他是见财起心,付科以十两银子的十倍代价调换了他一两附子和二两麻黄。原觉得县尊会再问一遍,不料夏县尊问到的倒是仿佛和案件并不相干的事情,表情略微和缓了几分,颤抖地答道:“回县尊,小人是客岁春季熟谙的付科。”
“小人寻了一小我未几的处所坐下,花了二十文要了茶水滴心,等平话先生一下台,小人就傻眼了……”吴老四的神情活泛了几分,眼睛也亮了起来,“小人听书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见过的听书先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平话先生。”
“甚么都没做呀?她能做甚么?”吴老四还迷惑马展国为何有此一问,“她一个妇道人家,除了躲到一边,还能如何?”
“朱一姐呢?”马展国灵敏地想到一个细节,问了出来,“她当时在做甚么?”
马展国一脸愤恚之色:“付科固然亲口承认他是杀人凶手,但杀人动机不明,案情另有诸多不甚了然之处,下官觉得,此案还能够再清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