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七年之病,当求三年之艾[第2页/共5页]
“文尚书?”夏祥模糊想到了甚么,“曹公初度抱病,是不是赴宴以后?”
“老夫也想不明白曹公之病的病因,不过不知病因,也要治病。”金甲对夏祥还是不觉得然,却对他的当真思考驯良于推断多了几分好感,“夏祥,你可有医治之法?”
“略懂一二?老夫对医术也只是略懂一二,你既然和老夫医术一样高超,老夫且问你,为何伏龙肝对症脾气虚寒?”金甲面庞清癯,身材高大,负手而立,如同苍劲的松树普通矗立。
金甲点头,神采凝重:“寒气在体内郁积,久积成疾,怕是药力已经不能有效力了。”
金甲微露惊诧之色,他如何也想不到夏祥小小年纪,竟然真的晓得伏龙肝药效,不由暗中多打量了夏祥一眼,又问:“甚么样的伏龙肝能够入药?”
听到夏祥确切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金甲神采略微和缓几分,不过仍然是一脸淡然:“你也懂医术?方才听你说要为曹公断脉,你可晓得,若不懂医胡乱为人诊治,反会害人。权臣误国,庸医误人。”
“废话少说。”夏祥浑身湿透,那里有好气,“今后的大好前程不如眼下的衣衫一件,从速拿你的衣服让我穿上。”
夏天衣衫薄弱,夏祥出水以后,湿透的衣服紧贴身上,身材一览无余地闪现,曹姝璃只看了一眼就仓猝收回目光,不由心如鹿撞。想起第一次和夏祥见面,他也是从水中出来,是为了救弟弟。第二次见面,他又再次落水,倒是为了救她。如此看来,夏平和曹家还真是很有缘分。
“你是何人?”曹用果还没有答话,忽有一人从中间闪出,他一身灰色长衫,头束方巾,长脸浓眉,鼻直口方,年纪五旬摆布,手端一碗,碗中有药,“你也懂医术?”
等作儿拿来衣服回到岸边的时候,已经不见一小我影,她跺了顿脚,恨恨地说道:“娘子一见到夏郎君就不晓得该如何使唤我了,又害我白跑一趟……”
金甲不悦地说道:“有甚么便说甚么,吞吞吐吐,故作奥秘,是庸医所为。”
夏祥为之一惊,甚么,当年金甲医治的小儿竟然是夏存先?就是前主要当众杀死他的见王殿下?如此说来,若没有当年金甲的高超医术,夏存先已经短命,就不会有他要当众杀他之事了。
夏祥被呛得一愣,脾气如此锋利直接的大夫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不由点头一笑:“我是不熟谙金甲先生,不过确切听过金甲先生大名,也对金甲先生用伏龙肝治好王爷之子的医术佩服不已。”
曹殊隽二话不说,将夏祥拉到曹用果床前,按他坐下:“夏郎君,快快评脉,爹爹的病,非常奇特,或许只要你另辟门路大出怪招才气治好。”
“会阴穴是人体任脉上的要穴,与人体头顶的百会穴为一向线,是人体精气神的通道。百会为阳接气候,会阴为阴收地气,二者相互依存,类似呼应,统摄着真气在任督二脉上的普通运转,保持体内阴阳气血的均衡。”
“恰是。”曹姝璃眼中明灭光芒,“前次夏郎君来家中,爹爹当时已经抱病,只是并不严峻。他三天前到文府赴宴,返来后就感受身材不适,到和夏郎君见面时,病情就发作了。夏郎君走后,爹爹就卧病在床。在金甲先生医治以后,渐渐好转。三日前,他又应文尚书之邀去文府赴宴,返来后就再次一病不起,目睹一天比一天严峻……”
夏祥点头说道:“现在药力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不如用外力之法。”
“是,娘子,作儿知错了。”说是知错,作儿偷眼一看,夏祥在水中衣衫尽湿,头上还顶了一片荷叶,风趣而狼狈,还是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忙又掩嘴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