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残[第1页/共2页]
雪雁叹了口气:“这也是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呀,若另有别的体例,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她说着,便从甫垫上起来:“走,我要面见赞普!”
朵儿刚巧赶回,看着她惨白的神采,又见地上已固结的几滴鲜血,吓坏了:“姐姐,姐姐产生何事了?这地上,如何会有血?”
不晓得,她也不晓得她的心到底在杨政道身上还是在松赞干布身上!她只晓得,对于杨政道的存亡,她不能,也做不到坐视不睬!朵儿还一径在身后唤着:“姐姐,姐姐三思啊!”
勒托曼手上的匕首“当”一声掉在地上,冰冷僻脆的声音在青砖砌就的佛堂久久反响。
松赞干布神采清冷:“你莫非非要逼她自残才肯罢休么?”
喜只是一刹,接下来更让她揪心:“你是说他在吐谷浑大将格真手里?”
勒托曼捂着左脸哭道:“姐姐莫非还不肯谅解mm么?还不肯信赖mm是至心悔过么?”
她心下又惊又喜:“杨大人?有杨大人的消息了?”
雪雁点了下头:“让他出去。”
“他就在门外呢!姐姐是现在要见他么?”
朵儿向内行去,不一会,扎木术跟在朵儿身掉队了佛堂。扎木术行了礼:“殿下找未将来,有要事么?”
雪雁气结:“你!”她不由也嘲笑出声:“到底是甚么,让赞普如此包庇于她?”
雪雁一听,不由顿停了脚步,回顾便见勒托曼手上的匕首刀尖已抵在她的脸颊上了。舒悫鹉琻自古女子最是保重自个的面貌,勒托曼却要自毁!她蹙眉,欲开口禁止。身后一声断喝“停止!”入耳,倒是松赞干布负手而立。
雪雁举目向他,凝声道:“跪下!”
扎木术仿佛对她此问并不料外,渐渐向她磕了个头:“是,殿下!未将不敢坦白,杨政道杨大人,游历漠北,在返回长安途中遭吐谷浑大将格真所掳,可爱的格真竟以此相要胁于赞普……”
雪雁看了眼一旁吓得神采惨白的朵儿,向扎木术道:“说吧,吐谷浑使臣三番四次入我吐国,到底所为何事?你到底对本宫坦白了甚么?”
扎木术却干脆地往地上一跪:“殿下!”
“阿曼!”松赞大呼一声,几步上前去,一把横抱起勒托曼,行至她跟前瞋目相对:“你是越来越狠心了!”说罢,疾步向门外而去。
说话间,她心念电转:“不过,勒托曼……以命换命,你猜他肯是不肯?”
雪雁顾不上答话,只问道:“扎木术呢?不是让你去传他来见我么?”
她行至“清凌阁”前,松赞干布正在殿外叮咛当值的宫女:“好好守着公主,不能再让她碰那些硬器,若公主有个是非,本王饶不了你们,听清楚了么?”
她蓦地站定:“莫非让我看着政哥哥身处险境而不顾么?”她心乱如麻:“现下可顾不得这很多了。”说着,又抬步而行。
松赞的话如锋利的针尖,直刺她的心窝!还没瞥见鲜血,已是痛不成抑!佛堂檀香环绕,雪雁一个趄趔,差点跌在甫垫上。
朵儿一脸惊骇:“姐姐!”
“使臣来了好几拨,赞普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紧紧盯着扎木术:“你实话奉告本宫,赞普可有出兵相救之意?”
勒托曼却从袖里抽出一把短匕首,嘶声叫道:“姐姐!姐姐不肯宽恕mm,mm为表至心悔过,只好自毁容颜!”
政哥哥,我的政哥哥!当日为了吐国,你破了他格真的城,让他铩羽而归,落在他手里你还能活命么!雪雁再没有力量支撑自已,跌坐在甫垫上。她拇指揉着太阳穴:“朵儿,姐姐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