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他竟然缺席[第1页/共3页]
朵儿暗叫不妙,定是自已那一丝绝望被她发觉了,搞不好她必然小题高文,生出个甚么事端来,又祸及王妃。
说着扫一眼席上的好菜:“mm这菜肴安排得不错。”那语气神态,仿佛是对一个办事得力的下人的嘉许。5
朵儿轻步上了绣楼,雪雁的房门虚掩着,一袭粉紫的雪雁正对着铜镜左瞧右瞧,时而用手扯扯头上的发饰。刚巧朵儿赶到,看到她头上的饰钗被她越扯越乱,遂讽刺道:“得,姐姐已够美了,再照镜子恐怕也得裂开了。”
她想开口问问,却碍于女儿家的羞怯,欲言又止。倒是王爷看出爱女心机,朗声问道:“老先生,政儿呢?”
“朵儿,刚才在张望甚么?”
王妃听了,略为不快,轻声笑道:“我的雁儿,怎能跟mm的花容月貌相提并论呢?”
王爷道:“朵儿,快去催催她,如何回事?恩师到了也不露脸,常日里的礼节全都白教了。”朵儿应了声好,离席而去。
面上倒是万般恭敬:“是mm不及雁儿崇高,雁儿都遗传了姐姐的高雅气质呢。”
杨老先生正陪着王爷王妃朝亭子走来。候在亭内的朵儿目光不断往人群中搜索,也未见杨政道的身影。锦衣华服,盛饰艳抹的柳快意刚好捕获到朵儿傲视的目光,嘲笑道:“朵儿,看甚么呢?”
说完,眼内盈着丝丝伤感,再向杨老盈盈一拜,道:“恩师,您的教诲之恩,雁儿自当铭记平生,但是请转告政哥哥,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永不再提。”
老先生面上愧色更深:“都怪我冶家不严,出了孝子,实在无地自容,孝子喜四方游历,返来的家书说待他日考得功名才把雁儿风景迎取,不至于委曲了雁儿令媛之身。”
雪雁一袭粉紫衣裙,外套杏色缕空丝质薄纱,腰间的流苏胡蝶结恰到好处地垂着,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轻巧灵动,娇俏无双。
王爷只当是两个女人相谈甚欢一团和蔼的模样,喜不自禁:“你们姐妹两人相亲相容,本王得你二人,夫复何求?”
朵儿摇点头,轻叹口气,追了出去。恐怕今晚有人要比她更绝望了。
柳快意目光如箭:“没甚么?没事你镇静甚么?”
说着,顺手帮她扶扶头上的胡蝶玉簪。朵儿认得,这支玉簪是杨政道客岁中秋托人送来的。
柳快意在一旁口道:“我们雁儿好歹也算王亲贵胄,配你这都郡府允的儿子,难不成还委曲了你们吗?”
当她拖着拽地裙摆走过摆满牡丹花的长廊,到达家宴时,仿佛她就是那一枝枝欲绽未放的牡丹花,花蕊害羞,花态娴雅,真正的国色天香。
朵儿低着头,决计躲避着柳快意的目光:“没看甚么。”
雪雁笑嗔道:“鬼丫头,别寻我高兴。政哥哥来了吗?”她有七八年没见他了,儿时的影象垂垂恍惚,现在也不知他长成多么模样了?
杨老先生闻言,吃紧解释道:“不,不,雁儿乃王府令媛,金枝玉叶,是我们政儿攀附了,正因如此,孝子才执意先考了功名,然后再风景迎取,才不负王爷王妃抬爱。”
王爷面色稍变,安静地凝睇老先生的脸,肃声道:“不是早一个月前告诉与他吗?他到底没把这门婚事放在心上,是不是?”
王爷欣喜,招手道;“来,雁儿,坐到爹身边来。”雪雁应了声“是”,徐行行至王爷身边坐下,眸光掠过杨须生座旁的空席位,心内不由一阵失落。
柳快意当着世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得嘲笑着:“mm谢过姐姐赞美。”
固然家训森严,两人几年来也不得相见,可两人也总背着王爷鸿雁传书,捎赠一些小玩意。杨政道晓得雪雁爱好胡蝶,便着意寻人雕了这个碧玉胡蝶簪子送赠给她。她常日视若珍宝,等闲不戴出来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