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4页/共4页]

梁太太牵着小男孩，密意道：“我本来觉得我在你眼里是多余的，你赶我走，不过就是恋着别的女人。到了重庆我才晓得，你是有苦处的。我甚么都不说了，我等你返来。等抗战胜利了，我们一家团聚。”“很多事情已经回不了头了。”梁仲春叹道。“我对豪情的事情，固然很敏感，但是并不固执……”“不是豪情的事，是，是……做了汉奸的人，一辈子都上不了岸了。”梁太太的声音俄然变得很凄厉：“你必须返来，你要不返来，我们如何办？”梁仲春快速站起来，忽觉本来是幻象，不由一身盗汗，有磨难言。想到几个小时前，阿诚将文件送到本身面前时的笃定模样，后背盗汗涔涔。阿诚送了份文件给梁仲春，梁仲春猜疑地看着：“明天早晨？”阿诚点头。

梁仲春独坐在房间里，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妻儿的照片，神采乌青。或许是盯视的时候久了，竟渐渐产生了幻觉。

“你不怕我反叛？”“我怕你不反叛。”

暗中的走廊上，灯胆又亮了，灯光惨白惨白的瘆人。朱徽茵往外走，和查抄完电路正在往回走的间谍打了个照面。

黑夜，冷风袭来酷寒砭骨。法场外停着几辆汽车，阿诚和梁仲春站在暗中处。“看上去好温馨。”阿诚低沉着声音说。

梁仲春应和道：“温馨得叫民气里直发毛。”说着，抬开端瞥见一名“大夫”黎叔和“拍照师”程锦云。“你的人？”梁仲春问。阿诚改正道：“我们的人。”梁仲春明白了。

正想着，电话俄然响起，梁仲春拿起电话还没说话，话筒里就传出阿诚的声音：“细节就放在你办公桌上，左上角，有一个信封。”梁仲春看看腕表，已经十点多：“没时候了。”“那你还等甚么。”阿诚冰冷的语气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