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4页/共4页]

郭骑云兴冲冲地拿了一箱美国牛肉罐头走进王天风的办公室。王天风问：“哪来的？”“送补给的说，是甲室发给教官的。”王天风看了看，问：“一人几罐？”郭骑云笑嘻嘻隧道：“两罐。”“把我那两罐头给明台送去。”“干吗呀？”“你还真觉得甲室发的？”王天风说，“‘毒蛇’送的。”郭骑云一撇嘴，嘟囔一句：“真有钱。”“你去不去？”“去。”郭骑云拿了两罐罐头走了。

阿香口中的“小祠堂”，就是在明第宅里单辟了一间屋子，挂着明家的祖父母及父母的遗像，以作家人祭奠之用。凡是大年三十夜祭祖，才对明家后辈开放一夜，平常都上锁。当然，那间屋子里另有一间密室，非常隔音。

王天风拿起文件，翻开第一页就看到“拉脱维亚的樱”几个字。顿了顿，扑灭卷烟，细看内容后思忖着。郭骑云又返来了，手里还拎着两牛肉罐头。

这是明镜听到的最铿锵有力的答复。她面前一片雪亮，嘴上却更加峻厉：“好！好一个匈奴未灭，何故家为。你口口声声匈奴未灭，却日日夜夜穿越于汉奸喽啰门下，我看你早有附逆为奸之意，卖国求荣之心！”“明楼幼承庭训，唯知精忠报国，岂敢附逆为奸！明楼如有半点卖国求荣之心，甘心死在姐姐枪口之下！”“好一个精忠报国！好一个不敢附逆为奸！”明镜居高临下地诘责，“那么叨教新任汪伪当局海关总署督察长、伪财务部首席财经参谋明楼先生，对于你的官阶头衔有甚么新解释吗？你不要奉告我，你在曲线救国！”明楼神采安静，波澜不惊：“还不止这些，新任时势策进委员会兼特工总部委员会新会长、周佛海秘密秘书！”“你接着说。”“说甚么？”明镜的非常安静让明楼不觉惊奇。“你不筹算解释吗？”“解释有效吗？您都把话给我堵上了，我除了曲线救国，还真没第二句可说。”明镜见他平平中透着耐人寻味的一抹笑意，心中有了实足的掌控，她背回身去伸手欲取祭台上的马鞭，明楼立马开口：“大姐！凡事何需求一一点破呢？”明镜背对着他，嘴角暗自挂上一丝得意：“我倒忘了，明至公子发言，向来喜好说半句，留半句。所谓，点到即止。”“大姐。”明楼道，“明楼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好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清楚就是一条‘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你当着我说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当着周佛海就会说尽忠新朝，尽力国事；你当着汪曼春该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你要落到抗联手上，你会不会说，你来自抗日同一战线？”明镜成心偶然带出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