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另一个赌约[第2页/共2页]

那领头人道：“阿谁啊，是刚来不久的贩子，买下了城东一大排铺面，还给我们郑家军送了很多粮草……”

卫雁望着店铺外探头探脑的人群，不由扶住额头，无法地一叹。

从城南到城北，从城东到城西，郑大人一起看，一起落泪。他生于公卿之家，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惨事。那些年纪幼小的孩童，穿戴褴褛衣衫，捧着一只缺口的碗，扯住他衣角抽泣，“大爷，不幸不幸我吧，我爹被海文王抓了壮丁，我娘被乱箭射死了，……给口吃的吧，我跟弟弟好饿。”……

可他能从她猜疑的神采中，看出她并不信赖。她虽有很多事不懂，但绝对也不是个好乱来的无知妇人。

染墨笑道：“的确儿戏了些。不过，二人都是响铛铛的人物，该不会自食其言才是。”

一个妇人衣不蔽体地躺在路旁，腹部插着一支箭，双眼无神地望着混乱的街道，流着血等死……

“不，我并不是想你们对他脱手。”卫雁点头道，“城守册印无人会随身照顾，你绑了他来，朝廷自会再换小我来做城守，而郑静明所领雄师，又在阳城近处，只怕到时，我等没法满身而退。提及来，我另有一疑问，究竟地宫要阳城册印何用？取了城守册印，又能如何？莫非赶得走那些郑家军，占得住阳城？”

过得几日，阳城规复了安宁。破坏的房屋获得补葺，落空亲人的人家支付抚恤金，贩子上的铺面有那胆小的，竟开市迎客。城东那排新被盘下的铺面，就在第一批开市的商户之列。

卫雁不知何时，已来到染墨身前。

正想着苦衷的染墨不由一怔，浅笑道：“你阐发的不错，此人比设想中更有才调。前日街头我曾与他有一面之缘。郑家军对他很恭敬，想来，应当是镇国公府族里的人。不然，也使不动郑家军。只恨郑家军不时防护在他四周，属劣等不好动手。”

“染墨，你借招赘一事靠近阳城中那些权贵，可探听到了这新城守的秘闻？郑静明放心他来做这个城守，该不会是个浅显小吏。再者，只看上回流寇袭城以后他的一系列安抚公众的行动，似是个极有手腕的人。”

她问：“为何海文王的余党侵袭了大半个城东，却没有来我们这些铺子拆台？按说，饱受烽火培植的公众手里，该不会比我们这铺子更有油水可捞才是。”

郑大民气中暗自谩骂着，悲悯着，缓缓走在炊火环绕的街头。

“五年，得个媳妇，另有家财万贯？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吧？要不，我休了家里的婆娘，前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