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1页/共3页]
等了半晌,秦大夫还是未到,卫姜不免恼火:“秦大夫好大的架子!如月,夫人真的派人去请了么?怎地还将来?”
卫雁抬起脸来,容颜泛着光彩,泪水不受节制地滴滴滚落。这么多年,她各式示好,卫姜给她的,老是一个冷酷的背影。如何也想不到,竟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她怎能不冲动?
卫雁道:“姨娘客气了,找我有事?”
蔡姨娘有力隧道:“有劳如月女人,多谢你。”
又叮咛小丫头们帮莲儿将蔡姨娘扶进里屋榻上卧着,开窗的开窗,拧帕子的拧帕子,奉茶的奉茶,捶背的捶背,拉屏风的拉屏风,一时蔡姨娘神采都雅些,展开眼对卫雁道,“给大蜜斯添费事了,奴婢这是老弊端,不时的心慌有力,奴婢还是回自个儿屋里躺着……”
卫雁赶紧唤人出去,莲儿忍不住上前抱住蔡姨娘,道:“姨娘,姨娘,您是不是犯了老弊端?蜜斯,奴婢求您,能不能请您派人知会夫人,请秦大夫来瞧瞧我们姨娘?”
蔡姨娘笑道:“蜜斯,扰了您未曾?奴婢传闻姜娘来过,不知有没有说甚么不该说的话,奴婢替她跟您报歉。”
卫雁道:“寄去汝南?我母舅家?这些年倒未曾听闻蔡姨娘另有姐妹在汝南。”
卫雁亦道:“如月,你快去催催!叫小我跟你一块儿,让她在二门处迎着,一见到人来,当即带过来,要快!”
卫姜回过身来,脸上笑意变作惊奇:“父亲不是不肯来瞧娘亲么?为何当着人面前说不来瞧她,背后却偷偷等在她房中呢?平姨娘被撵出了碧云阁,娘亲重新获宠,莫非那些下人的话,是真的么?还是,他们又要如上回般,背着人说那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他们到底有甚么瞒着我?”
说着,就跪下去叩首。卫雁赶紧将她拉住,道:“姨娘这是做甚么?您是长辈,又是mm生母,岂能跪我?”
卫姜回身瞧了瞧卫雁,抿嘴笑道:“姐姐与我是亲姐妹,必不会见怪姨娘,姨娘放心躺着,请大夫去了吗?”
蔡姨娘道:“有事求蜜斯,不知可否。奴婢畴前在汝南有个熟悉的姐妹,前些日子来信说碰到了难处,奴婢想寄几两银钱畴昔。您也晓得,奴婢多有不便,能不能请蜜斯找人帮奴婢带畴昔?”
不待卫雁答话,卫姜已开口道:“姨娘就是如许,一味看低本身。秦姨娘有孕,父亲每天去看望,姨娘您病了,父亲如何就不能来瞧一瞧?如月,别听我姨娘瞎扯,你去你的!”
卫姜老迈不欢畅:“父亲恁地偏疼,对秦姨娘那般体贴详确,对我姨娘就如此草率!”
卫雁劝道:“许是真有事呢?姨娘别恼,有我跟卫姜陪着您呢!”
莲儿道:“大蜜斯叮咛人去请秦大夫了,想是一会儿就能来。”
评脉毕,又瞧过面色舌苔,张大夫开了张进补方剂,只说将养,并不提及心慌之症。卫姜放心不下,再三问过,确认不碍事,才松了口气,回身去瞧蔡姨娘。
蔡姨娘忙道:“不必轰动老爷!奴婢是下人,怎能劳烦老爷探我?大蜜斯如此,折煞奴婢。”
如月上前劝道:“二蜜斯终究体味到蜜斯的好处了,蜜斯,您这些年的工夫没有白搭!”
蔡姨娘斥道:“胡说甚么?大蜜斯对我好,你还不乐意么?”
不一会儿,卫姜出去,白着一张脸,显是吓坏了,走近蔡姨娘身边道,“姨娘,您已好久未曾病发,难受得紧吗?”
如月领命去了。又待了好久,如月引着一个长须老者走出去,道:“夫人着人请了张大夫来。”
蔡姨娘松了一口气道:“是,多谢老爷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