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曲水亭台,秋意阑珊,问情痴,此生凭何寄?[第2页/共3页]
宫婢引着世人向东走,来到一条溪边。
提及雍王二字,卫雁就有些不快,但此处并非能够耍性子的处所,她只要按捺本身的情感,再次施礼:“拜见王妃。”
卫雁本未多想,王妃有此一问,还如何不知?当下只要赧然不语。
“你一无知稚女,张狂孤介、不谙世事,一个侧妃之位,还委曲了你不成?”
公主无声一叹,已知其意,无可何如,只得默许。尹吕蜜斯自随公主前去。
公主也不强求,向吕芳菲表示:“芳菲,你愿一试否?”
“这是雍王新得的琵琶,特送于本宫。可本宫不懂弹奏,留下这宝贝,也是无用。传闻你善乐律,可欲一试?”公主指着石桌上锦盒中的琵琶,表示卫雁上前。
不睬会世人反应,他走出两步,顿了一顿,道:“雁娘,你跟我来!”
见女儿出去,他淡淡说道:“既你都晓得了,为父也不再瞒你。你那位袁先生,就是雍王殿下出面所邀。现在……”
公主府几近京郊,未央公主丧夫后,移居此处,今上几番欲再指婚,偏她誓死守节,不肯再嫁。世人皆称道她,高洁贞慎,却不知,黄土埋骨,淹没的,不但她丈夫的尸骨,更是她对人间情与爱的最后一点胡想。
亭中人皆望过来,卫雁赶紧行了大礼:“臣女卫雁,拜见公主殿下。”
世人耳闻乐声,似见鸿雁回翔瞻顾,高低颉颃,翔而后集,惊而复起;落则沙平水远,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
“王妃谬赞。”
“好与不好,臣女岂有评说资格?这并非臣女能够做主之事。王妃娘娘又何必、难为臣女,难为本身?”
重檐多角的亭台中,几名女子,正在说着甚么。亭下规端方矩地立着一排宫婢。
卫东康一句一句,说得卫雁一时没法辩驳。她跪在案前,悲伤道:“天然不是因为雍王不好,而是女儿、女儿不肯做妾啊!父亲莫非忘了我娘?当年,若非情志烦闷,娘亲又岂会早逝?”
公主乃是初见卫雁,如何向人夸奖于她?夸奖之人,自是雍王了。
吕芳菲倚栏而坐,指尖拨画,手中溢出漫漫乐声。
卫雁向室内之人一一望去,将裴德清的气急废弛、裴夫人的哑口无言、崔氏的一脸猜疑、崔凝娟的低头沮丧,全数看在眼里。她行了一礼,躬身屈膝,做足了姿势,“夫人、裴夫人、裴公子、凝娟mm,卫雁辞职!”
小门小户,相敬如宾,做个正室,联袂白头。
雍王妃热忱地上前一步,将她手握住,赞道:“难怪公主向我夸奖,公然是天香国色,叫人一见难忘啊!”
吕芳菲谦善了几句,听公主道:“想必你们也乏了,午膳设在水榭之前的殿中,不若这便畴昔?”
雍王妃率先开口:“卫蜜斯,为何刚才不肯吹打?你可知为何,雍王会送来如许一具琵琶?”
“我与你说这些,也只是但愿你明白,王爷非是以势迫人,他是至心待你。而我,也毫不会用心刁难,使你刻苦。你且放心,给王爷一点时候,待他压服圣上,风风景光为你们赐婚!”雍王妃的脸上暴露东风般和顺的笑容。卫雁参不透掩蔽在那笑容之下的苦涩,她只晓得,向来王室婚姻,都是帝王权谋。雍王妃对雍王,是任务任务?还是用情至深?
都城双姝,乃是吕芳菲与郑国公府四蜜斯郑紫歆的合称,她二人皆出身世家、样貌斑斓,又颇具才情,乃是都城贵女之典范。
那边雍王妃笑道:“都城双姝,公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