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眸含泪说旧梦，今朝难解当年情。[第2页/共2页]

她摇点头，抛弃那些乱七八糟的设法，走到桌前，拿起笔写了一封信。将信交到如月手里，她叮嘱道：“你再走一趟，找个可靠的驿馆，把我这封信寄去汝南唐家。不要让任何人瞧见。”

她又道：“卫雁去为旁人讨情？真真好笑！没有太子宠着她，她算是甚么？老爷早就对她落空了耐烦！一个不能给家属带来至高光荣的女儿，莫非还值恰当作眸子子一样宠着？”

厥后母亲毕命，崔氏进门，把计婆子安排到卫雁院子里管事，计婆子逐步透暴露奸懒馋滑的赋性来，逐步吃成一个肥胖油腻的妇人，竟日不是打赌、就是喝酒，浑身酒气，闲事也不做，只晓得打鸡骂狗，耀武扬威。

“蜜斯，计婆子的大儿子，仿佛不是跟计管事生的，传闻是十六七岁时，在外埠旁的人家做丫环，跟主子有些首尾，被女主卖了出来。厥后嫁了计管事，不到六个月就生下了这个儿子。当时计管事还只是老太爷的侍从，走了老太爷的门路，把计婆子带进了我们府里做事。先夫人嫁出去时，计婆子就在老爷和夫人的院子里当管事娘子，不尽管着那些使唤的小丫头，就连库房的钥匙，也是她拿着。……”

函件寄出一月余，如同石沉大海。卫雁垂垂灰了心。这时，碧云阁传来好动静，秦姨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如月只是不懂：“蜜斯，唐家自夫人去后，对蜜斯您不闻不问，为何您还要写信去？蜜斯到底想做甚么？”

卫雁皱眉道：“事有刚巧，还是……父亲他……？”卫雁不敢再想下去，转了个话题问道，“怎地他父亲却不甚在乎？你不是说，前两天还瞧见他父亲跟人打赌？”

崔氏点了点头：“秦氏有孕，平姨娘不受宠。我伤了身子，几年以内，受孕有望。现在，老爷身边没了能服侍的人，而我能信得过的，只要你！”

崔氏笑道：“这些都是妾身该当作的，老爷事件繁忙，总不能还叫老爷操着家里的心！只是妾身另有一事，要问过老爷定见。现在秦mm有孕，住在西楼二层，高低不便，是不是叫平mm跟她换一换？”

崔氏亲身到碧云阁西楼看望，叮嘱数句，出得门来，平姨娘拉住崔氏，撇嘴道：“她才进门儿两个月，却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夫人，老爷这是瞒着我们，早早的就跟她有了来往！”

崔氏苦笑道：“我天然明白。谁也不会比我更明白了。我有孕之时，他待我如何？现在，又是如何？但愿秦婉华有福分生个儿子，不然，也跟那蔡姨娘，跟我，没甚么两样，毕竟只是个被抛弃的了局！”

“蜜斯，奴婢探听过这事，本来……”如月有些难堪，涨红了脸，支吾着说不下去。

卫雁叹道：“如月，但愿是我想错了。可我不能甚么都不做！如月，你必须跟我站在一起，陪着我找出本相。”

“夫人，您如何说如许的沮丧话？”紫苑劝道，“您是正室夫人，当家主母，您如何会跟那些卑贱的姨娘们一样？老爷对夫人还是一样的恭敬、宠嬖，传闻计婆子那刁奴触怒夫人，老爷亲身去把她杀了。现在府里各个都晓得，老爷对夫人，情深意重。那些个姨娘，如何能跟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