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用毒[第2页/共2页]

……

“徐公子。”她说。

下午，莲儿吃紧忙忙跑了来，大喊：“夫人，蔡姨娘午后醒来，竟连奴婢跟二蜜斯都不认得了，求夫人，快遣人去请张大夫来啊！”

“徐郎，能遇见你，真好！”她笑得像个孩子。

如月坐在船上，泪流成河。

“雁妹……”他感喟，再感喟，心底的相思，不成言说。他早已跟她告别过，又何必，再招惹她，叫她难过？

卫雁乘坐马车，驶向宫门。

他瞥见她手中的金牌，苦涩一笑，轻声道，“请随我来。”

“雁妹，你是来找卫大人的？”

错的人不是她，该心虚的也不是她！

流寇四起、民气不定的时候，卫府连续办了两件丧事。先是秦姨娘身边的小翠嫁给了卫东康的贴身小厮四喜。一个月后，卫雁身边的如月又嫁给了宇文睿的一个侍卫。卫雁亲身购置嫁奁，送别了伴随她八年之久的如月。

这时，转角处传来一声咳嗽，卫雁听得出，是盖领卫。他是在提示她，宇文睿不会答应她现在的行动。

在卫姜绝望的抽泣声中，又是三个日夜畴昔，卫东康仍未返来。连续有朝臣从宫中出来，各自回府，只要卫东康，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影踪。

人群中，他们一眼就能认出相互。目光相接，纠胶葛缠，再分不开。

因乱党横行，她已久未出门，迩来宇文睿亦没有来找过她。她没有去细究，他究竟是还生着她的气，还是忙于政事没空出宫，他不呈现，她反乐得安闲。

黄莺不认得他，在后大声呼喊，“蜜斯，您去那里？”

这般说着，双手却不舍放开，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迷恋地嗅着她发中香气。

他虽未见白头，可那眸中光彩，早已暗淡……

是以她上前握住卫姜的手，非常竭诚地传达着体贴之意，陪在她身边，一划一候张大夫的到来，等候张大夫宣判蔡姨娘已经不成能治好的残暴究竟。

四喜返来禀告，说其他的朝臣，也一样被留在宫中。

她不晓得秦大夫能不能接管她，也不晓得蜜斯没了她，该如何糊口。黄莺才入府不久，就连蜜斯的服饰在哪也找不到，蜜斯如何办？她又如何办？

“我很好。你呢？徐郎，你瘦了好多。”她抬眼，细细打量着他。他两腮深陷，眼窝也凹了出来，朝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松垮。让卫雁不由想到一句“沈腰潘鬓消磨”……

她的目光，越太重重人影，落在一个瘦而矗立的身影上。

崔氏当即遣人去请大夫，本身带着人，亲身去碧云阁看望。

那人回过甚来，亦瞧见了人群尽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