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谈[第1页/共2页]
压在左手手腕上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便放开了,赫连倾挑了挑眉。
看人神采平静,并无将死之人该有的惊骇与颤抖。
“出来。”
毫无前兆地被锁住了喉咙,微凉的双指带着内劲袭来,逼得罗铮胸口一阵血气上涌。生生顿住几欲出口的腥甜,和顺地闭眼等着这劈面而来的肝火渐渐减退。
罗铮此时才真正悔怨逞强值守之事,原该再歇息一天,好好疗伤才是。可庄主的离魂掌岂是等闲便能治好的?
“让本座跟你一起坐在地上?”如此几次三番被回绝,赫连倾终究落空了耐烦。
驯良,恐惧。
“唔!”
“去榻上,疗伤。”
下跪之人仓猝昂首,满眼震惊之色一闪而过,然后便是……纠纠结结的难堪。
赫连倾没重视那么多,只是起家等候下跪之人履行号令。
莫非……
话音未落就被跪着的人打断,想着终是本身伤了人便未起怒意。只是,如此较着的坦白态度让赫连倾慕里多少有些奥妙,未曾多想便抓住了话头。
“部属求庄主恕罪。”退后半步,恭敬叩首,现在这般已不能胜任暗卫之职,虽知将死,罗铮心内却一片安静。
不情不肯的态度并没有逃过赫连倾的眼睛,不耐更加一层怒意,仅存的一点猎奇之心也被冲散。
麓酩山庄内对下人和侍卫的管束极严。作为随庄主身侧的暗卫,职位较浅显侍卫要高,识端方懂礼数应是最根基的要求。赫连倾常日并不插手这些事件,只是本日既然问起便不能简朴了之。
“因何受伤?”
祸首祸首竟然是本身么?如此看来,应是走火入魔那晚伤了他罢。如果如此直说便是,何至于一脸难堪与……耻辱?
“谢庄主体贴,部属坐在这里就好。”
并无大碍?
“部属罗铮,见过庄主。”
“庄主,部属并无大碍!”掷地有声,端的是果断必定。
“部属……”
不过是警告与奖惩,并无取人道命之意,目睹着下跪之人驯良服帖,赫连倾便松了手,面无神采地看着那眼神已然有些涣散的暗卫。
“恕部属当值不力之罪,部属再无机遇做庄主暗卫,还请庄主答应部属换人值守。”这般情境下,竟还想着换人值守。
赫连倾对劲地挑了唇,“恕你何罪?”
哼,扯谈。
惊诧一瞬,罗铮有些迷惑地抬眼望向座上之人。
自是晓得离魂掌的能力,几日来受经心脉渐弱之苦。可却没法作平常内伤疗之,暗卫可用的伤药补药已算上乘,却涓滴结果也无。罗铮唯有苦笑,就算当晚走火入魔的人那一掌打了扣头……却仍然不容小觑……
“明日子时经脉尽断也算无大碍?”
不出料想地,被那微凉的手指挟住……号脉……
罗铮神采更加惨白了……
几今后,赫连倾书房。
罗铮不知如何答复,却又不能让座上之人等着,支吾着不知如何敷衍畴昔。那晚的事,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口来。面前的人忘了便是最好的结局,可此时被问起,一旦开口便绝无坦白的能够。
“那晚是你?”稍作回想,赫连倾慕下了然,那一夜除了出掌伤人,公然还是做了其他……让面前人羞于开口之事。
缓了缓才再次看清面前之人,罗铮尽力保持一丝腐败,哑声道:“部属不敢,求庄主恕罪。”
那床榻,不管如何罗铮都不想再上一次……
眉头微锁的人把手中的书放下,明显表情不太好。
赫连倾见那张无甚神采的脸突地带了点镇静,无端端就起了猎奇的心机。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语气平高山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