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2页]
这是……救赎吗?
只是那阴沉沉、灰蒙蒙的天空又如何能变得如此通红?
阿谁身影确是向周殇走来的,越来越近,下一刻就在面前!
他也经历过这如花般的年纪,固然他现在是浑身污垢、一身肮脏。重新、头发、身子、外套一向到鞋履、内衣乃至是模糊作痛的伤口,都满了灰尘、泥土、雨水以及血液。它们交叉所构成的深黑,非常浑浊又是非常纯粹,敞亮如同光辉。
他瞥见在女孩的手上,有一本通红的小册子,小册子上鲜明有着四个烫金大字:
真是一个害臊的女人……
玄月,是一个开学季,无数学子告别了魂牵梦萦的假期,不甘心、不甘心肠走向了那一座座若缧绁普通的校园。只是在这不甘心、不甘心以后所埋没着的,能够是无人可发觉的欣喜与盼望。唯有多年以后,回想这段旧事,这般欣喜与巴望才会一刹时涌上喉头,然后化作无穷的苦涩与悔怨,又是成了这咸到发苦且酸中带甜的蜜饯。
很痛、很冷、很孤傲、很绝望……或是很恨
这就是北国的初秋,又湿又寒,仿佛一个泣泪的少女,冷静无声、悄无声气地陈述着悲情与哀苦,又是在这垂泪后淡淡的孤傲。
1992年7月,强至公寓,灭亡三人
2010年8月,安乐孤儿院,灭亡五人
春秋:十九岁
1998年2月,红市南火车站,灭亡七人
周殇强压着情感,悄悄地看着:
以是哪怕现在二人安温馨静的坐在这间清幽的奶茶店里,周殇还是没有放松涓滴一刻的警戒,三分重视在这男人身上,而七分重视在本身的刀上。
“叔叔……”一声轻呼,唤回了周殇的心神。倒是瞥见女孩的脸愈发通红,红的近乎要滴血。
周殇举起右手,抚过女孩的头顶,却又像触碰到毒蛇普通仓猝收回。
女孩带着笑,同时也带着她那柄红雨伞,蹦蹦跳跳地拜别。
玄月,秋风渐起,暑气渐消,傍晚的轻风里也渐带了些许寒意。蒙蒙的细雨淅淅沥沥,不紧不慢地下着,似牛毛、似绣针,又似无数的细线,将六合钩连。
“谈谈吗?”来者是一个青年男人,撑着一柄黑伞,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上去非常儒雅、非常斯文。
寒意愈发深重,冷得钻心、冷得彻骨,甚且冷进了人的心机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