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第4页/共4页]

姚若婠噙笑道：“这个天然，姑母放心。”

姚磬一起按捺着翻涌的心境，赶到御景亭时，看到亭内长身而立的少年，步子一顿，怔愣少顷才颤声摸索着喊：“阿玑？”

裴玑返来时，楚明昭张口就问他有没有见到他阿谁如花似玉的表妹。裴玑凑过来笑道：“妒忌了？是不是觉着找个太都雅的夫君压力很大？”

姚若婠忽闻此言，手上行动一顿，旋笑道：“姑母这是那里的话，侄女儿不过随口一问，没想那么些。”

说表嫂就很明白了，裴玑身边只楚明昭一个，裴弈的儿媳妇里有身的也只楚明昭一个。

姚氏多年未见娘家人，现在瞧见这个娘家侄女儿，面上倒也多了几丝笑，又传闻父亲姚磬也入了宫，现在正在乾清宫谢恩，一时感喟，眼圈泛红。只是姚氏与侄女儿说话时倒也没有萧瑟了楚明昭，时不时侧头与楚明昭搭话。

裴玑回身迎上来，伸手扶起欲施礼的姚磬时，瞧见他风霜满面，已经显出龙钟老态，心头有些酸涩，笑着道：“外公一贯可好？”

楚明昭双手收紧：“你这是甚么意义？”

父子三人轻车简从，没摆甚么仪仗。

姚氏给两旁宫人打了个眼色，命将阿谁女人扶起来，旋即转头对楚明昭道：“明昭怕是还不识得，这是若婠，跟阿玑是远亲的姑舅兄妹。”

她这是头一次见到这个表哥，一见之下不免心中震惊。她姑母与姑父都是面貌极出挑的人，她也猜到她表哥长相差不了，但目下真正见了才晓得她还是低估了她表哥的皮相。她这表哥举手投足间姿势洒落，面貌绝伦，立在初秋的暖阳里，恍若灯人儿。

“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裴弈沉声道，“你此番若肯出征讨贼，我就册立楚氏为太子妃，并包管不难堪楚家人，如何？”

姚磬再也按捺不住，终是泪洒衣衿。

“父亲到底想说甚么？”裴玑忽而开言。

归正册立太子妃的事也不急在一时，但楚圭余党倒是他父亲的一块芥蒂。如果他预感不错的话，他父亲很快就会发明斩草除根的紧急。

楚明昭了然，本来是她夫君的舅家表妹。她婆婆的父亲姚磬外放云南多年，厥后裴弈起事，姚家高低更是怕被祸及，主支旁支都迁出了都城。楚明昭前几日听闻裴弈将姚磬调回了都城，还升他做了礼部侍郎，加从一品太子太保衔。现在看来，姚家人该当是已经回了京。姚氏说这女人是裴玑远亲的姑舅兄妹，那她该当是姚磬的亲孙女。

姚若婠仿佛眼下才缓过来，扶着宫人的手回身看向楚明昭，趋步上前，屈身一礼，但是待要张嘴时似又有些难堪，转头对姚氏道：“姑母，侄女儿这是头一回与表嫂觌面，自是要正式些，但不知要喊表嫂甚么？”

姚磬心中欣喜，转眼瞧见低眉扎眼站着的小孙女，又号召她上来与裴玑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