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珉娥（1）[第3页/共3页]

林稚秀没有说话，天生的冷峻面庞配上他不苟谈笑的神情，氛围一时有些呆滞。庄祁风俗性地暖和一笑，对着孙三井道：“孙班主若不与我们说实话，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都快别说了！让外人看笑话！”

孙添只是笑笑，点头。孙三井几次问，他几次点头，几人终究看出不对，这孙添看似普通，一提起珉娥便精力恍忽，像是心智退化了普通，看着世人的眼神中透着苍茫，笑得也有几分傻气，对几人的发问不是点头就是浅笑，不时呢喃着“珉娥姐、珉娥姐”。

“这不是枣儿姐安息的屋子么？”陆酩有些懵。

“等等。”

“当真没有？”大兴不信，扭头去看林稚秀。林稚秀点了点头。

纸笔、净水和铃铛很好筹办，孙三井不一会儿就都找来了，林稚秀拿出空缺符纸，拿起羊毫蘸了净水，正要写符，庄祁俄然禁止了他。

“净水写符用的，红线是为了以防万一。”

“祁哥？”

赵枣儿游移着举起手，挥了两下表示回应，正要出声扣问，那孩子扬着大大的笑容朝她跑来：“珉娥姐――！”

“孙添你说甚么胡话呢！”

林稚秀看了眼赵枣儿，来不及详细问，集合重视力写下定魂符，给在场的人各一张，叮咛孙三井呼喊父亲和孙添的名字，继而拿起铃铛，悄悄摇摆，口中吟哦符咒，伴跟着吟哦声，铃铛叮叮铛铛地想着，声音越来越亮、越来越高。

赵枣儿还如半个小时前一样躺在矮榻上，面庞宁静仿佛甜睡，只是她肩头的生命之灯，更加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