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3页]
迟南君叉腰大笑,也不说话,回身就往楼梯口走,扶摇直上,笑得不明觉厉。
说完话,麦冬内心不免有几丝对劲:我看你如何辩。
身后冷不丁飘来三个字,迟南君回过身,眉眼刹时笑开了。
提及水,迟南君就一肚子气,看着比麦冬都理直气壮,浓眉怒压,嘴角下垂,用力跺了顿脚。
若不是标记性的金边眼镜,迟南君还真认不出这位邻居,俗话说:鬼鬼祟祟定有猫腻。
水?
“如何啦?”麦冬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神情恍忽,“我的水呢?我的紫菜汤呢?我的清汤面呢?”
“政令文书呢?”卫士们相互看了几眼,一名主事的站出来,扣问道。
燕国占有着梁、雍二州,两州共有城五十二,每城都由一名掌权者任命的城主把控,城主统治下的一城之兵构成了卫士局。
“砰!”
“把心放肚子里,”麦冬又躺了下去,眸子子上翻,乱糟糟的卷发搭在前额,眼皮俄然眯起,“卫士局盯上的是他。”
在夜郎城,有两大实权机构,一个是由城主掌管的卫士局,另一个则是被地府把控的幽冥司。
麦冬右手撑住眉弓,声音嘶哑,“他凭甚么断我们的水?”
迟南君神采生硬,转过身冲老孙头干笑。
迟南君下巴抵动手掌,满面东风,冲斯文先生挥挥手,朗声道,“文先生,你返来啦?”
麦冬把要求降到最低,脸上略显不快,“那烧个紫菜汤,”不给迟南君反应时候,麦冬接着说,“柜子里总有半盒紫菜吧?”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迟南君脑补出一整出伦理剧,摇着脑袋直感喟,悄悄安抚本身:迟南君,这就是帅气逼人的代价。
王大也不答复,往前走了几步,忽伸手抓住发问的那位卫士的脖颈,手背的青筋暴起,“咔嚓”一声,卫士的颈椎断裂,脑袋耷拉下来。
手指着水泥空中,迟南君撰着拳头,义愤填膺道,“水让老孙头给停了!”
迟南君也拿不准卫士局的频繁呈现是否和本身有关,不过大要上却要先稳住老孙头,不能被这老滑头钻了空子。
“你瞎揣摩甚么呢?”麦冬盯着迟南君阴晴不定的脸,一脚将旁侧的小凳子踢翻,没好气地嗯哼道,“还不下去问问!”
“城主有令,”王大双手背于身后,阴冷的眼神扫视着文旭,“将此人交于我们幽冥司审判。”
迟南君跪在地上,从床底扒拉出存钱罐,倒出银币往包里塞,“快清算清算,卫士局盯上咱俩了!”
“老爷子,”迟南君望着闭目养神的老孙头,笑呵呵地拱手,“我们房间如何停水啦?”
楼前有片水泥地,一名胖乎乎的老头儿半卧在摇椅里,穿了身棉料活动衣,翘着二郎腿,脑门半秃,鼻梁架着的墨镜滑到鼻翼,看着就不像端庄老头儿。
“老爷子,”迟南君眯着眼傻笑,俯身贴到老孙头的耳旁,“您白叟家的行动也没断过,可别都赖在我们身上。”
卫士局的汗青不长,从掌权者拥兵盘据算起,不过十来年的风景,却已然是燕国最根本的武装力量,是维系这个国度的支柱。
文旭吓了一跳,昂首正对上迟南君的眼睛,忙点了点头,神情看着有些仓促,“嗯。”
“你瞎啊?”
“你比来是不是获咎甚么人?”老孙头用猜疑的眼神高低打量迟南君。
“得令,”迟南君双腿紧并,挺胸冲麦冬还礼,一起小跑溜出房间。
卫士押送着文旭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这群人满身被黑布包裹、只暴露两颗幽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