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页/共3页]
“蛟螭,这是你的弟子?”麦冬冷冷瞥了肖雉一眼,问得漫不经心。
这老头儿绝对有猫腻,枉我母亲还那么信赖他。想起十五年前和蛟螭初见时的景象,麦冬内心五味杂陈,眼睑下瞥: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归去再跟你算账,”麦冬眼神闪动着阴冷的寒光,附于迟南君耳畔,咬牙轻言道,“快上去。”
蛟螭这是如何啦?
肖雉感觉本身吃了亏,怎肯让麦冬就这么等闲分开,忙跳出来,指着麦冬的鼻尖号令道,“师父,可不能让他走!起码要扒他一层皮,你看他把我的脸给伤的!”
“你还尽忠于我们女娲一脉吗?”盯着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老头儿,麦冬收起锐气,闷声扣问道。
麦冬听出蛟螭要替徒儿摆脱的意义,眼神泛着寒光,嘲笑着发问道,“没用的徒儿?”
“艹,”迟南君在内心暗骂,随即转头狠狠削了肖雉一眼:没用的东西!
“少仆人,你但是思疑我这没用的徒儿,”蛟螭狠狠削了肖雉一眼,扭脸冲麦冬微微欠身,却少了几分谦虚。
麦冬瞥了肖雉一眼,默不出声地拾起两米多长的树枝,握住一头,渐渐往劈面伸,树枝的末端在迟南君头顶颤悠。
麦冬转头冷冷瞥了一眼,仿佛将肖雉看破了般,“你别动歪脑筋,我去去就回。”
晓得难以逃脱出去,肖雉绷着脸深思半晌,抬起视线,眼神可贵掩了轻浮,正言道,“我是妖王的弟子。”
这老头儿夙来孤介,数十万年充公过一个门徒,身边却俄然多了这么个才千年修行的小徒儿,又如何能不让人起疑呢?
麦冬背对着肖雉,不侧身遁藏,也不回身抵当,待鸡毛杆切近本身的肩胛骨时,俄然微侧身,伸手抓住鸡毛杆,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稍用力儿握拳,撅断了。
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出,肖雉都看傻眼了:搞甚么?砸场子是吧?!
从洞口爬出来,迟南君小腿一个劲儿地颤抖,站都站不稳,内心却非常镇静。
麦冬还真是去去就回,肖雉刚挟持着迟南君挪到隧道口,麦冬就滑了下来,萧洒越步,稳稳站在地上,随之另有树枝落地的脆响。
迟南君内心暗叫不好,仓猝要往中间闪躲,肖雉误觉得他要摆脱,硬生生给摁在原地。
他都没用,那我算甚么,成品?一块五一斤?
蛟螭经历过黑尘纪元,天然晓得绞魂术的呈现意味着甚么,脸上却没有多少惊诧之色,言语中仿佛要躲避某些东西。
听得出是故交,麦冬冲肖雉扬了扬下巴,表示他先爬上去。
抬臂挥下,树枝落在迟南君脑门上,干脆利索。
“大叔公的正红色尾羽,”肖雉“扑腾”一声瘫倒在地,双手捧起折成两段的尾羽,嗷号大哭,“大叔公,我对不起你啊!”
“在我这儿起码比交给你安妥,”蛟螭冲麦冬微微欠身,“慢走不送。”
既然已经撕破脸,麦冬也没闲心陪蛟螭绕弯子,盯着蛟螭的眼睛,直截了本地扣问,“蛟螭,你要九尾狐的尸首干甚么?”
绞魂术呈现在黑尘纪元,由僵尸鼻祖-魁拔创于冥海之上,此术法顺五行、逆天德,搅乱了周罗星尘,培养了滔天怨孽,引得人神共愤,招得三界发急。
“恰是,恰是,”蛟螭笑得特别瘆人,特别是咧嘴暴露两侧尖长的牙齿,牙尖排泄了淡黄色的液体,如同毒液般。
没等麦冬把话说完,蛟螭昂着脖颈,倔强地打断道,“思疑也不可!”
接过麦冬的话尾,蛟螭笑着解释道,“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当然也就是闹不出甚么风波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