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第2页/共6页]

聂清麟垂下眼眸，心知此时不宜触怒葛清远，便顺着他的话道：“永安年幼，不知宫中旧事，但是大略是聂氏对不住葛府吧……”

乐瑶紧贴着情郎，呼吸混乱，喘气着问：“乐瑶……甚么都心甘甘心……”

“本来爱惜你是处子，倒是想要以礼相待，待得卫贼身后，纳了你入府，也算是不屈辱你大魏公主的名头，但是现在看来，落花成心流水无情，你我二人倒是要早早行了周公之礼才好，待得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后，便是会收一收作惯了天子的心，放心肠给臣生儿育女，赔偿你阿谁昏君爹爹留下的亏欠！”

聂清麟眨了眨眼，倒是不明白葛清远此中的深意。看着公主清澈的大眼切磋地望过来，他浅笑着接道：“说到底，还是要感激公主在殿试中的提示，臣回家后便研讨了一个月的河道走向。亲身施工构筑，只要水闸一开，全部下流便是一夜洪涝。如果阿谁卫冷侯真如臣推断的普通，将公主放在了心上，到时，他必然会亲率雄师前来救援。到时，河道奔泻，百里以内皆为池沼，就算卫冷侯的黑旗军再英勇，也只能做这汪洋大海里淹死的蚂蚁。”

葛清远微微皱眉，渐渐地从榻上起家，放开了压在身下的聂清麟，站起家走出了舱门后，问道：“王府那边的景象如何？”

聂清麟伸出素手端起酒杯，微微呷了一口：“味道清冽，倒不是新酿的。”

葛清远闻言身子微微一僵，“阿溪”是母亲给他起的乳名。幼时与十四皇子玩耍时，那小皇子便也学着一旁奶娘叫他的名字，称他为“阿溪哥”，当时奶声奶气的模样，还惹得年幼的他偷偷在这个皇家小弟弟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葛清远伸手摸着乐瑶那摸着厚重胭脂的脸，固然她尚幼年，但是多年的纵欲还是让这张脸染上了沧桑，败坏的皮肤让人摸上去心生厌倦……

朝中很多老臣都是心知这一隐情的，那弟弟固然与母亲长得像，但是眉眼一看便知是先皇的孽种。到时八岁的弟弟即位，他便是坐在那蛟龙椅上之人，定国侯未能完成的遗言，他都会一一地帮卫侯实现……

葛清远倒是没有急着答复，反问道：“不知公主感觉这杯中之酒味道如何？”

“公主心机纯洁，身在弑父而又心胸不轨的佞臣部下却能保持完璧之身，非普通女子所能办到。葛某也心知，昏君的无度罪孽不能强加在公主的身上。不过……可惜葛某没有公主的心胸，凡事都要一个终究的成果，如若公主肯助臣一臂之力，臣也定当以礼相待，卫贼所能给公主的，葛某也能更加满足，待得天下大成之日，臣会许公主一世的繁华无忧。”

想到这，他跳上了一艘划子，命人将乐瑶的尸首搬上来，消逝在夜色当中。

“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在假扮阿溪哥，说话这般的羞臊人，本宫与那卫贼但是清明净白！你平空说出那些个话来，本宫不爱听，但是真要活力了！”虽是恼火，但是说话的语气，倒是十六岁的不知深浅。

只这一句，聂清麟立即明白了婆子的意义，不由得内心嘲笑：葛大人，好大的场面！小小臣子离那宝座还远着呢，竟然想着学那皇上跟点选的妃子验明明净之身？”当下便是冷冷地望向了那婆子：“本宫的身子没有甚么不当，就不劳烦了。”

说着，他伸手拿起了一支羊毫，捡了一张纸，手腕悄悄翻转，竟然写出了与聂清麟一模一样的笔迹。

聂清麟不动声色，只是顺着葛清远揉捏的手劲疼得微微有些蹙眉，轻声道：“不知大人有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