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1页/共5页]

“放开我。”

“不晓得，是如何？”

牢门锁闭，统统人悄悄撤了出去……

“有何不敢？一个赃官老匹夫能挂着夸耀，端庄功臣倒不成了？冒了那么大的风险，几乎倾家荡产、人头落地，赏了几亩田就了事，玄宗白叟家都要气活了！”

泪滑落，落得他满怀，幸亏，他看不到……

她昂首看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恍然道，“怎的不能？王爷给备了食盒，说不准有酒呢。”

他眉头微微一蹙，“我没有夫人。”

“你娘与我老父自幼了解，长起来又订了亲，却因着那一场祸事不得不分开。你娘厥后嫁了你爹爹，一家也算美满。可我老父……我小的时候就记得他老是住在书房，现在想来，是一天一夜地熬，念了一辈子。”

“相公，”

“离了我，便再与我无关，今后你自是清闲，自是好活。”

莞初欣欣然斟了两小盅，满满地递了一杯给他，托起他的手臂，两厢环抱，“相公，来，我们喝交杯酒。”

景同跳上马来，早有侍卫替代了狱卒守在门边。走到马车旁，将莞初搀扶下来，一同往牢里去。

“短长？”

她低头，软软地窝在他颈窝……

“能看到灯光，其他的，都恍惚。灯看久了，也头疼。”

天亮了……

他的话狠，字字都真，她怕，怕得心发颤，忙抱紧了他，“都是我的不是……相公……”想起那天他的断交，眼中又有了泪，“可我的心也碎了呢……你未曾好好儿娶我，倒实实在在地写了两回休书……”

她也不讳饰，委曲道，“还不是你扔那链子，烫着我了。”

他说得随便，不发觉那茫然的眼睛离得她那么近，烛光里那么清楚的浮泛，连他本身的笑都映不出，看得她一阵酸楚，衰弱的心似被狠狠攥了一把，痛得她气味难续，踮起脚尖环了脖颈，紧紧贴了，“相公，相公，我想你……”

莞初那里听获得，尽管埋在他怀里，齐天睿愣了一下，“王爷，您说甚么？？”

进到牢中，任是十几道火把开道，仍然挡不住一股发霉的湿潮劈面而来。狭小的通道一向到了绝顶又转上天下，下了两处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石阶，方到了死牢。一盏小油灯挂在石阶旁，一眼望去，幽长暗中，底子看不到牢房在那里。侍卫们先一步下去，排开，照亮了沾满绿藓的石壁通道。

她忙点头，小鸡啄米普通，“嗯嗯，相公，那你应下我，你应下我。”

他笑了，翻身，将她紧紧裹在怀中……

她悄悄落下脚，挽了他，“相公，来，我扶你躺下，给你揉一揉。”

她怔了一下，听话地启了唇瓣，那醇香的酒液便渐渐流进他口中，留给她满口余香……

“回家。”

景同一句叮咛，侍卫立即上前拉过铁门。

“好，我应下你。下辈子，你还叫晓初，我必然，在你六岁的时候就找到你，再不罢休。”

“丫头，”

来到府衙的大牢前，天已完整黑了下来，雪小了，又成了细碎的雪珠儿；起了风，墨色六合，雪雾如烟，讳饰着牢前镇宅的石狮子少了些狰狞。

枕在她怀中，软软娇人儿，暖暖苦涩，包裹着他，小手的力道忽而松，忽而紧，将那难耐的痛都揉开去。他享用着，不觉轻声呻//吟；想着那怀中旖//旎，心软如水，顾不得头痛，反手去抚摩她，她的发髻，小脸，脖颈，领口胜雪的肌肤，另有胸前……娇俏嘟嘟，大手顺了那曼妙的曲线滑到腰间悄悄一捏，她痒了，就躲，抬手拍了他一巴掌。

两人同饮，他一口饮下，她把酒抿在了口中。恰是要咽，见他探了身过来，眼睛看不到，倒是寻到她的唇，悄悄贴了，“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