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舌战[第2页/共3页]

问得非常诚心。吴简面上白了一白，且不说他敢不敢当着天子的面指责他是昏君――就是敢也不能，眼下的朝政……确切还挺腐败的。

已将话说到了绝处，吴简一僵，沉默不语。

御史大夫……

只要晓得有朝臣在殿中议事，她就会安温馨静在殿门口等着，底子不会让寺人来回这个话。

殿内，霍祁一听这禀报，就晓得席兰薇是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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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机去看是谁，席兰薇连头都懒得回一下。轻笑一声，带着宫人扬长而去。

“祸国妖妃。”霍祁反复了一番这四个字，语中有点玩味。睇一睇席兰薇，以手支颐，竟然认当真真地估计了起来，“自古，祸国妖妃似都有倾城之貌……她倒是够。”

如欣昭容这般因不喜吴氏、夏氏而欢畅的有，与二人干系好些故而唏嘘一把的也有。除此以外，席兰薇晓得欣昭容对她的那番叮咛也是对的。

看来吴家确是急了。

席兰薇无所谓地抿起笑容，羽睫垂下：“甚么意义？”

“你这说法与‘莫须有’有何不同？”霍祁淡看着他，再一次把他的话噎了归去，不耐中声音骤冷，“吴简，你为这事胶葛了几日了，朕的意义你该明白。若她当真乱了朝纲，该废位赐死朕绝无贰言，但眼下并无此事――朕在前朝治得好国，在后宫朕宠谁不劳众卿多议！”

席兰薇笔还未停，淡瞧了吴简一眼，又持续下去：“陛下议事，我只在旁听着；陛下批阅奏章，我侍茶研墨，不该看的半句不看，大人的妾室可还不如我呢。”

眸光从芈恬面上一划，席兰薇浅笑着又写：“沈夫人也不消那么重的脂粉啊。”

这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的，不过是比旁人道子更直些，或说是……更蠢些。

几人当即就僵了――都是来义正辞严指责席氏的，目下正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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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公开里啧了啧嘴，奇特席兰薇是如何晓得的。抬眼看看面前顷刻寂静的几人，笑容平平：“传吧。”

悻悻地把剩下半个扔在手边的空碟子里，美目一转，她又道：“喏，我进宫的时候传闻御史大夫和几位大人去宣室殿求见了，你猜是甚么事？有兴趣去听上一听没有？”

席兰薇笑笑，还是不在乎的模样，问着话乃至轻打了个哈欠：“说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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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简转念一思，既然天子把话头引到了夏月身上去，他也恰好顺着说下去：“臣听闻夏氏已遭废黜，陛下圣明。”

“嗯……”芈恬考虑着言辞一哂，答说，“表哥继位三年了，还没见朝臣们对哪个嫔妃存眷如此之多。”肩头略一耸，芈恬笑道，“听沈宁说，好几日了，你的名字都直接在永延殿被提起了。”

“不。”她搁下茶盏，略缓了口气，“我是说……‘肃杀’。”

芈恬的笑意贼兮兮的，端然是清楚那“几位大人”是哪几位，且就此猜出他们就是来讲她的事的了。

“吴大人说得好听，大人在府中写奏章时，不也常有妾室在侧么？”清澈语声如同惊雷普通让世人皆惊，吴简惊诧昂首，惊怒交集的目光投到那婢女身上，继而很快看出她是照着席兰薇所写念的。

晨省时统统如常，大略是景妃在坐，无人敢当着她的面乱议甚么。但待得诸人辞职，锋利刻薄的群情很快就入了席兰薇的耳中。

因为她夙来也把分寸“拿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