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愈[第2页/共3页]

“大人……”清和固然焦急，但也没一味地求他，考虑着语中一顿，便改了口，一面褪下腕上的镯子塞给他一边道，“不敢扰陛下和景妃娘娘……但求大人请袁大人出来一见可好？”

“诺。”那寺人当即明白，本身那只便也不能收了。看看手里水头很足的玉镯内心又有点不舍，话语中又是疑问又有点相劝的意义，“大人这是……不筹算管？”

原是想着他能下个旨让太医来、让太医竭力医治不成怠慢便是了，倒没想到劳了太医台端……

一句“照实不敷再去宣室殿要”还没说出口，就见清和秋白齐齐地跪了下去。不觉一愣，不明就里。

天子的目光移回秋白面上，声音冷得就像刀子划在冰面上：“那金愈散如何了？你照实说。”

也是，他来看望她干甚么？这杖责五十归根结底还是拜他所赐呢，杜充华只是替他开了口罢了。

清和秋白当真是吓坏了，本感觉天子来看望就是走个过场，但能走这过场便比不走好――却没想到这“过场”还弄巧成拙了，天子不想让席家心寒而给席兰薇用更好的药不要紧，可这回绝了太医的方剂……

到了殿前长阶下，便觉出安寂一片，昂首望了望面前庄严逼人的大殿，清和脚下滞了。缓了缓气味，很快又再度提了脚步，这一次倒是一步步走得稳稳的，强自忍着心底的焦灼不安，只感觉这长阶太高了，踏上最后一层时，仿若已过了一岁那么长。

“景妃娘娘刚出来求见。”那寺人淡睇着她，眼中的轻视分毫不加粉饰，“再者，鸢令仪有甚么事，和宫中主位禀一声也就罢了，还敢闹到陛下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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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充华到底还是容不下她。霍祁想着，面前复又恍过席兰薇的那一抹欣喜之色，心猛地跳了两下后规复如常，叮咛得漫不经心：“杜充华擅动私刑，禁足两月。传太医去云宜阁。”

喊不出来，费再大的力量也发不出一点声响。秋白和清和本就严峻得相互握动手，见状也顾不得天子是如何的神采了，夺步上前就要去扶她一把。

瞧着清和走下长阶，笔挺的脊背清楚另有严峻不安。袁叙深深一喟，目光微凝着将镯子交回那寺人手里：“寻个机遇，把这给鸢令仪送归去。”

霍祁始终只是淡看着她，没有半分半毫的情感，仿佛当真能心平气和地受她这一礼。直至秋白清和合力扶了半天也未能让她起来，他才皱着眉头道了句“算了”，那种不耐烦，明白地让她晓得他只是不耐得等了。

即便她再不被天子所喜，还是有一对落到了她手里，天然是看在席家的份上，总要让外人看到他没有虐待她――这就够了，他不想显得虐待了她，御前的人当然要按他的意义办。

八月伊始，宫中开端筹办中秋宫宴，在微寒的习习秋风中，这一派繁忙倒是减少了些春季该有的萧瑟。

门口值守的寺人上前一挡她，上高低下地打量了着穿着平淡的宫女一番，迷惑着发问：“女人，你哪个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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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并不如何在乎普通，若不是席兰薇有叮咛在先，清和当即就要跪下求他了。

“陛下，这……”袁叙一揖，解释道，“说是您畴前下的旨，杜充华传闻了，便替您……”

说得委宛、意义明白，这两只镯子一只是要给袁叙，他倒也还能留一只。暗忖一声这云宜阁的民气机倒是通透，便对付了两句，将一只成色差些的收进了袖中，成色好的那只恭敬托着，去请袁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