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锦囊[第1页/共3页]
便不由得皱了眉头,瞟了她一眼,有些不快道:“你刚入宫两个月,就想回家探亲?”
带着心惊轻推了一推,他还是没有涓滴反应。席兰薇既想把他推开又怕太使力了反倒惊醒了他,又试着轻推了一次便不敢再动了,身子生硬地卧在他怀里了,睡意全无。
话音未落,第二张纸就呈到了他面前,接过来翻开:“臣妾想回家探亲。”
抬眸看看面前安睡着的“夫君”,光芒的暗淡并不影响他的超脱,倒是多多极少添了两分森意。席兰薇缩了一缩,许是因为殿中置着冰,当真感觉有点冷了。被子又都是他盖着,她想伸手扯过来一些,倒是手在被角上握着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松了开来。侧躺着微蜷了身子,想再睡一会儿,夜里一向想着定要在他醒来前返来才好,老是睡不平稳的。
紧咬了牙关,感觉被他抚过的肌肤都有一阵微搐。
还敢还价还价。
霍祁拿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就一句话:“臣妾有事相求。”
又仿佛并不满是不快……
不再多想地合眼睡畴昔,如许的事上,多费心的可不该是他。
她手脚放得很轻,天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收好后再蹑手蹑脚地走归去看看,他更是已经睡沉了。
不知他是甚么时候贴过来的,已把她半圈在了怀里,被子天然也顺着他的手一同盖了过来。
霍祁想了一想,大将军席垣的生辰似是在半个月后。以是……她苦求了两个月,合着是为了和父亲消弭芥蒂、想尽孝?
席兰薇搁在膝上的双手一颤,抬眸望向他,等着他说完。
“陛下……”席兰薇动了动口型,颌首寂静。
愣了一会儿,便先俯身把他顺手丢在榻边小桌上的几张纸收了。不便利直接扔出去,就夹在了他案头几张用于试笔的纸之间。
这话说来有点讽刺,他已经虐待她两个月了。
第五张纸奉上,解释得明显白白:“为越辽王正妃,须得内掌王府中事、外与他共赴宴参席,臣妾口不能言必然疏漏不免,赴宴更使越辽王颜面有失,日久天长,嫌隙定生;入宫为妃,宫嫔甚多,宫中无需臣妾理事、宫宴上亦不需臣妾答允,纵不见圣颜,也不使陛下徒增讨厌,尚存位份,犹能安度平生。”
一颌首:“甚么事?”
霍祁直看得心境庞大,又感觉也有事理。嫁与越辽王会如何临时不提,但若说在宫里……他虽是感觉她水性杨花不喜好她,但是也不过是常日里不见,没想过赐死她或是废了她,再添更多讨厌更是无从提及。
淡声一笑,回了她一句:“能够。”就自顾自地躺了下去,又说,“睡了。”
这才感遭到他的手虽仍环在她腰间但已停了,眼睛也已展开,凝睇着她,目光如炬。
离得那么近,近到她在和缓过来的同时能清楚地感遭到他的心跳,这心跳带着她的心也乱了起来,越跳越重,重得她不但本身感受很慌,更怕再这么下去连他也有所发觉。
惊诧地望了他半天,他倒是再没别的反应。本来是底子就没醒来,刚才……大略也是全无认识的。
定了定神,看她在案前落座提笔,他便回到榻边坐下,眼瞧着她在第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就换了下一张,如此连续写了好多张。
吹熄了一盏多枝灯,让殿中更暗了些。席兰薇退出殿外,轻阖上门,霍祁在听得悄悄门响时不觉一声轻笑:倒是头一次碰上受召侍寝的嫔妃“逃”了的。
霍祁直被她弄得有些发怔。心机透到猜准了他的每一句话,又全然不在乎他如何罚她。略一笑,问得清冷:“你是拿准了朕不会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