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廷议[第2页/共3页]

如此静了一会儿，终听得他道：“臣觉得，惠妃夫人与霍祯曾有婚约一事不必多提，只是两方口头之约，六礼皆未曾行，算得甚么婚约——若当真行了六礼的哪一步，想来席将军也不会许她入宫了，陛下更加不会。”

“陛下……”终究又有人看畴昔，霍祁循着声音一望——太常寺卿孙钦。

【叶薇、白薇、孟采薇、席兰薇一起怨念地看着她……】

我如何会忘了你呢。

“惠妃曾有婚约的事，朕已不想再提。”天子冷酷道，“朕与二弟的一争，她被卷出去本就无辜。此事，可怪二弟野心勃勃、或可怪朕这做兄长的不称职，但若非要怪她这被棍骗此中的女子……实在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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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先分两面说。”天子笑道，“是惠妃成心专宠、还是朕本身情愿专宠她一人，本就不一样。再说，孙大人你家里倒是无人专宠，妾室相争可少？”

席垣点头，天子一时未言，等着他的下文。

满朝文武今后退：别介，臣等家贫，没钱打疫苗……

早朝上，天子第一次主动提了立后之事。

又温馨了。被连呛了几句的礼部尚书有些不甘地一揖，退归去落座。

等得有点不耐，霍祁口气闲闲，适本地催了一催：“若没别的定见，此事便这么定了。”

“至于这‘口头之约’是如何来的……”沈宁点头一笑，“这就要说霍祯无耻了。想来各位大人也是有所耳闻，只是不知详情罢了——当真是霍祯先药哑的惠妃夫人、又拿准了将军爱女心切，便过去后必然好生待她为诺。”他摇了点头，稍缓了口气，“不管惠妃夫人是甚么家世，既然哑了，老是难寻个好夫家。做父亲的，为让她今后过得好些，承诺了这么婚事，有甚么错？再者，彼时霍祯尚未谋反，如果以说惠妃夫人曾与逆臣有婚约，是否牵强？”

霍祁都没推测，第一个被提起来的来由竟然是这陈年旧事。忍不住地又一轻笑，他考虑道：“定过亲……”

“哦？”似有一声轻笑，继而听到十二旒相碰的微响，天子问他，“如何不当？”

当即就有忍不住的暗笑声传出了——孙钦家中的妾室争得最是短长，已然闹出了很多风声，只是这等私事常日里无人会拿出来讲。

“好……不提婚约。”他静了静神，又绕了归去，“那令夫人与惠妃交好但是究竟？”

早便感觉这晨省昏定烦人得紧，安息不好不说，且她本来就专着宠、后宫里没几个看她扎眼的,若不是感觉这一向以来的端方破不得，早就想免了这遭事。

席垣离座一揖，定了定神，却未直接作答，安静道：“惠妃夫人是臣的女儿，臣未几言为好。此事，在坐众位若感兴趣，倒是可问问沈大人。”

“恰是。”天子答得平静，高坐御座上睇一睇发问那人，倒没再说别的，仿佛也并不筹算解释甚么。

“孙钦啊……”天子语中带了点笑意，“采选之事如果扣到惠妃头上，朕就得替她喊句冤了。”

他话中一顿，俄而一声轻笑，口气硬了几分，又道：“朕娶谁为妻、纳不纳妾，本就不必多做筹议，是以本日也不是来筹议的，故意搁到早朝上一提，是想把话一次说清。”

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若再有人拿此事禁止，就太不长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