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旧事[第2页/共3页]

晓得她有孕而在她身后都绝口不提，已很较着是别有用心。但白氏就算晓得，也晓得得太晚了。季氏已死、那婢女也死了，查无对证，因为这么一句话去查景妃，底子不成能。

“当真么……”白氏回视着她，悄悄道，“那日验亲时，水中脱手脚的……能够就是景妃。”

白氏奉告席兰薇，直至杜氏被害死、一尸两命，她才信赖当年的事是景妃做的。

席兰薇一凛，有些讶异于她的话。那日的整场验亲，相融也好、不融也罢，都是她和霍祁一手把持的。固然晓得景妃原也筹算动手——又或是在第一次的水中也当真动手了，都已不要紧，于他们而言，那场验亲要办到的不过两件事：当众还席兰薇和孩子明净；揭出秋白，顺势揪出景妃。

关乎孩子的性命……

沉默间，席兰薇抿了口茶，凝睇着她的神采，不住地猜想她究竟来此何意。少顷，虽是未猜出来，仍旧先开了口：“看来娘子来见本宫之前，在外盘桓了好久？”

“她死得那么快……”白氏一声不天然的笑，眼中的泪跟着笑声流了出来，“说是从家中随出去的侍婢因受责记恨而下的毒……景妃下旨赐死，臣妾身边的白芍和她交好，去送了她最后一程，她……她咽气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季氏……是带着孩子被毒死的，景妃晓得她有孕……”

“夫人决定，会么？”白氏安静地问她。

那么……就算是被禁足有所心虚，卫氏也该是存着些幸运的。真要他杀，也该在天子说了罪名以后，而不是如许死得不明不白。

作者有话要说：┭┮﹏┭┮不……不要催十更了……

霍祁走近悦欣殿时并不算太晚，却见席兰薇正睡着，紧搂着女儿，眉头皱得仿佛伸展不开。

席兰薇轻抽了一口寒气，遂而又道：“谁的孩子……”

觉得是在做恶梦，他悄悄拍醒她，她好一阵神采恍忽。

白婕妤一怔，微带讶然地望向她。

“季奉仪……独一信得过的人，就是景妃娘娘。”白氏如许说。

“不是……”白氏仓猝点头，“臣妾并不是偶尔看到，而是……故意去堵人的。”

等等……

席兰薇无言以对。

她感觉，总该一步步来。

没有想到，景妃背后另有这很多血债。这是已做得得心应手了，她倒是头一次对付如答应骇的事情。

“婕妤娘子有甚么事？”席兰薇终是问道。倒非有多焦急，只是实在困乏得没甚么力量同她耗着了。

“那日……确是臣妾奉告宫人，去怡息宫中取水，但并非因为臣妾思疑夫人明净，而是……”她咬了咬牙，抬高的声音有点发哑，“而是臣妾看到……有宫人要在夫人宫中备好的水里脱手脚，想来是为了让验亲不成……”

想起秋白先前所言，席兰薇倏尔恍悟——卫氏不是他杀，而是死于景妃之手，那么……是为了让她如此认错后死无对证，脱尽本身的干系？！

自是不能奉告她，这“手脚”是天子着人动的——没在水上，而在血上。席兰薇凝了凝神，显出猜疑之色：“就那么巧，刚好是你让陛下验亲、又是你碰上景妃的人在水中脱手脚？”

也怨不得白氏当时还信景妃，六宫不也都信了她那么久么。

守着身边的孩子，她极力地让本身不那么惊骇——若她抬惊骇，又如何护这孩子。话语悄悄的，她向霍祁缓然道出白氏所言。倒也未将统统罪名都加到景妃身上，白氏说并不确信的那一部分，她也安然奉告霍祁说……并不确信真相究竟如何。